成为你的希望。”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好好地活着,只为了自己。”
杨舒轻柔的声音渐渐传入徐初雪耳中,却仿若一道惊雷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将纷杂混乱的思绪理开,逐渐变得清明。
徐初雪的抽咽声越来越低直到渐渐止住,却始终没有从杨舒的怀中离开。杨舒的身子支撑了半日渐渐有些发僵,他实在是有些难受,低头仔细一看徐初雪竟埋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杨舒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合着他在这开解了半日,人家睡得舒舒服服的,自己却木着四肢跟个傻子一样。
“公子,前面有个镇子,这会儿也快中午了,我们已经要不要过去吃点东西顺便休息一下?”
怀里的人听到声音动了一下,杨舒连忙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装睡。
张青见无人理会,回过身来把马车帘子掀开,重复问一遍刚才的话,“公子,前面有个镇子……”
徐初雪正从杨舒身上爬起来,有些四顾茫然,杨舒同样是一副被吵醒的模样,脸上还挂着些起床气,这使得张青一下子噤了声。
张青见到两人这副模样,嘴巴大张着仿佛刚刚囫囵吞下过一个白煮蛋。
自家主子一向矜贵自持,偏偏生得风华绝代,随便出趟门都能招来无数桃花。即便如云瑶郡主那般痴缠不放,他也从不假辞色,从始至终目下无尘看不上任何一个千金贵女。
况且,主子又极爱洁,平日里吃穿住行无不挑剔,今日却和一个粗鄙的农家女抱在一起,简直出奇的诡异。
然而两个当事人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各自分开端坐于马车的两侧,这一度让张青误以为是自己一直精神紧绷着,以至于产生了错觉。
直到在一个食肆用饭时,张青发现杨舒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徐初雪身上,才醒悟过来刚才所见根本不是错觉,自己出来给主子送药这一趟居然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张青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心里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他看看杨舒,又看看徐初雪,不禁笑出声来。
“就吃个饭而已,你笑什么?”杨舒黑着一张脸,寻思自己为什么会派一个蠢货出来给自己送药。
“嘿嘿,我发现主子对徐姑娘……嗷嚎……”他痛叫起来,见杨舒的脸色不对忙捂住嘴。
徐初雪脸色泪痕犹在,不解地瞥一眼旁边的主仆,“张护卫这是怎么了?”
桌下,杨舒再一次用力碾住张青的脚,张青无助地看着徐初雪,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这吊锅太好吃了,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吊锅是本地的一种美食,吃法顾名思义是将锅子悬起吊挂在钩子上,下覆火塘,众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既暖和又有趣。
“是挺好吃的。”徐初雪点点头附和,“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和后厨老板学一学,学会了回去自己做不就好了。”
张青摸摸后脑勺,“我这人笨手笨脚的,可学不会这些。”
徐初雪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难的,也就是调味复杂一些,其他的都是小菜一碟。”
见话题已经岔开,杨舒不动声色地收回脚,一如原来那般开口相呛,“少在这里大放厥词,说得好像你多厉害似的。”
“呵~我学东西一向很快,这身武功到如今也才练了三年而已,反观杨公子身娇体弱,这不行那不会,活脱脱弱鸡一个,嘁!”徐初雪不屑地摇摇头。
杨舒一下子涨红了脸,瞠目结舌地瞪着徐初雪。
张青连忙给自己主子辩解,“徐姑娘,主子身体弱是因为中了毒,当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练武自然是再无可能……”
其实徐初雪早已经猜过事情的始末,此刻也只不过是想以牙还牙气一气杨舒而已。
谁料杨舒竟认真起来,“既然你说你学东西快,那敢不敢跟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