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西装革履,看起来器宇轩昂,见她步履匆匆地走过来,笑着就将儿子抛向了她。当然,只是看起来像是在抛,实质上他用了精神力,将凤圣哲快速送到了她面前。 “妈妈!” 小家伙见到她哭得越发可怜了,小身板一拱一拱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领。 “妈妈……” 即庆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摆,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紧紧地抱着她的腿,又大声地喊了一句。 母子俩齐齐低下头去,凤圣哲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到了即庆的脸上,凤殊伸手去帮他擦,即庆突然也哭了起来。 “怎么了?别哭。” 凤殊抱着儿子蹲下身去,轻声哄即庆。 君临依旧笑着,见即墨闲庭信步随后而至,大大咧咧地行了一个军礼,“少将好。” 即墨点头,“许久未见,君大校,别来无恙?” “老样子,死不了。少将怎样?看着风采依旧。” 凤殊安抚好两个孩子,看了君临一眼,感到有些怪怪的,总觉得不像是好话。 她没开口,他却笑眯眯地主动解释来意,“我是没想打搅你跟朋友相聚,但儿子昨天晚上哭得太厉害了,一直闹着要找你,我哄了大半夜他都哭哭啼啼的,嗓子都喊破了,没办法,只能带他来。” 凤殊下意识地就怀疑他说了假话。 从前在萨达星的时候,她更长时间地离开过家,到外头去历练,当时凤圣哲也差不多大,适应良好,没有道理来了君家,有数位长辈照看着,凤昀也在身边,他反而适应不良。 不过她识趣地没有反驳,只是亲了亲儿子的脸,“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很快就会回去吗?怎么不好好睡觉?太爷太婆肯定被你闹得脑仁疼。” “妈妈,他是谁?” 即庆眼巴巴地看着母子俩的互动,鼻子抽了抽,又想哭,想起她说过不喜欢爱哭的小孩,到底忍着。 凤圣哲瞪大了双眼,蓦地伸出小胖爪子,一巴掌拍到了即庆的脑袋上,末了转身抱紧凤殊的脖子,“妈妈,宝宝,妈妈,妈妈……” 她只觉啼笑皆非,两个小家伙居然都扁嘴欲哭。 见君临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即墨淡淡地瞥了一眼儿子,语带警告,“即庆,凤小姐该回家了,你是好孩子,别胡闹。” 听到她要走,即庆强忍着眼泪,摇头,“不要,即庆不要做好孩子,即庆要妈妈,即庆只要妈妈……” 他拼命地往凤殊的怀里去,凤圣哲见有人来抢地盘,急了,呀呀呀地嚷嚷开来,胖爪子齐出,又是挠脸又是揪头发,即庆冷不丁受到攻击,当场“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凤殊有些尴尬,赶紧喝止儿子,“宝宝,把手拿开,不许动手打人。” 凤圣哲见母亲生自己的气,眼睛也红了,却愣是没哭,双手改为推人,想要将即庆给推出去,还口齿清晰地嚷嚷,“坏蛋……坏蛋……打……坏蛋……” “凤圣哲,你看看,哥哥都流血了!” 凤殊为了表示不悦,刻意加重了语气。 小家伙见母亲还是生自己气,像是终于意识到麻烦大了,果断忘了即庆,转而抱着凤殊的脸就是一通猛亲,很快就糊了她一脸口水。 即庆见状惊呆了,停止了哭。 看着儿子的脸,即墨微微眯眼。 被挠出血了。 君临笑意不减,“好了,凤殊,大哥今天要回来,全家一起吃个饭,我们要回去了。” 因为之前一直走不开,所以连凤圣哲的周岁宴,君华都是后来看视频的,就跟凤殊一样,也没能出席。 见即庆反常地哭闹不休,连他的话都听不进去,凤圣哲又凶狠非常,呀呀呀地上手就揪头发,凤殊一会儿哄这个一会儿训那个的,衣服扣子被扯掉了两颗都没发现,即墨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未免出现更加尴尬的事情,他情急之下出掌将儿子劈晕了。 君临脱下了外套,上前去给凤殊披好。 “我不冷。” 她有些抗拒,语气淡淡。 “我知道。但夫人,我也懂一点古典文化的皮毛。有一句叫什么来着?噢,‘无限风光在险峰’。” 他亲昵地在她耳旁低语,意有所指。 凤殊一开始还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等循着他的视线反应过来,自发穿上了他的外套,面无表情地向即墨告辞。 即墨亲自送他们一家三口出去,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常联系”,便转身走了。 上了车,君临的笑容便立刻收了起来,凤殊像是忘了之前两人还闹过不愉快,一边揉儿子的头发,一边问他,“宝宝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他没回答,像是压根就没有听见她的话。 凤殊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跟凤圣哲玩。 小家伙咧开嘴笑,抢地盘的人终于不在了,他安下心来,对着车内的各种设置东摸摸西看看,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总会亲亲她,像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 “你跟即墨是怎么一回事?” 离开了黎城,凤圣哲终于窝在了母亲的怀里呼呼大睡。他一大早就被父亲给叫醒了,后面还不让继续睡,一闭眼就会被弹额头,从入城开始一直被弹到了停在即家门口,这会儿着实是困得慌。 凤殊见他两手都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不像从前那样安定,便一直抱着他,没有放到旁边的儿童椅上去。 君临见她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耐着性子追问,“即墨的孩子喊你妈妈,你怎么不禁止?还是这是即墨的意思?因为那孩子跟你有几分相像,所以默许了?” 凤殊歪过头来看他,“你觉得呢?” 君临脸沉如水,“认真回答,别想要打马虎眼。” “都提醒了,但即庆年纪太小,性子执拗,没听进去。之所以有几分相像,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