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重新上伪装。
大江没能忍住，“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哑谜？没有。只是打了一个招呼。”
大柱子跟着点头附和，“招呼。”
“你觉得这事怎么弄比较好？那个老万看起来不像是个……靠谱的？”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就这么评论一个人不太妥当，但凤殊觉得有必要探一探口风。
“老大既然能够同意让他做裁判，在某个方面是值得肯定的。这一点您不用担心。”
“就你了解到的来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跟对方并没有私人接触，知道的都是在无名号内部流传的。”
换言之，大概就是萧崇舒是怎么看的，他们就是怎么看的。
凤殊点点头，“我能不能跟他单独相处半个小时？”
大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问大柱子是否同意，让他更加疑惑不解的是，大柱子居然立刻点头如捣蒜，还一脸兴奋的样子。
他言又止。
“放心，我不会吃了他。当然，他也不会吃了我。”
大柱子一本正经地回答，“对，我不吃你。你是人不好吃。”
“九小姐问什么就好好回答，不许捣蛋。要是紧张了，就大喊一声，三哥随时会出现在你边。她是老大信任的人，所以也是我们可以信任的人，你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
大柱子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怕她，还绕过兄长，改为扯凤殊的衣袖。
“看，三哥，我说了我不怕了。”
“好好听九小姐的话。要是听不懂就叫三哥。”
“我听得懂的，我又不是笨蛋。”
大江眼睁睁地看着大柱子拉着凤殊离开，那急不可耐的兴奋简直溢于言表。但不管他的内心是怎么打的打问号，暂时都只能够忍耐。
“可以了吗？快说快说。”
大柱子一进她的舱房，就迫不及待地问她。
凤殊指了指凳子。
他瞪大了眼，乖乖地坐了下来，然后，抬起左手，放下，抬起右脚，放下，摸头，放下，摸肚子，放下，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又坐下。
“好玩吗？”
“好玩！好玩好玩！”
他的双眼就像是装满了光，简直要溢出来一样，看着她闪闪发亮。
“你真的可以用肚子说话？”
“你不是听见了？”
凤殊含笑，“要不要再试试？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够让你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他迟疑了一下，“你过后会帮我解开吗？”
“当然。我答应了大江不会伤害你。你要不乐意，我当然不能勉强你尝试。”
“要，要。”
他露出了期待的表，“你这个真的叫做魔法？”
“嗯，有人这么叫。”
凤殊一指点出。
“试试能不能动？”
他眨了眨眼，“又不能动了，跟刚才一样。哎？可以说话。”
凤殊又快速地一指点出。
“现在还能说话吗？”
他拼命眨眼。
凤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微笑。
“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说了我没有骗你。”
“现在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以前我差一点就死了，后来也是遇上了一位好心人，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却救了我。我一开始以为他是骗我的，还想拿刀砍了他呢。”
“要不要试试？搞不好我真的可以帮到你。那位好心人说只要我能够帮到另外的十个人，就算是对他的善心的回报。你是最后一位了，如果我真的能够对你有所帮助，我就完成任务啦。”
他眨了眨眼。
凤殊点开了他的哑。
“真的不会痛吗？”
“如果痛我会提前告诉你，或者太痛的话，会经过你的同意才继续。你要不同意，那我就停手。”
“你真的会再变魔法给我看？”
“对，会变一个非常漂亮的东西给你。”
他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样的魔法，“那好吧。你说话要算话。要是不算话，我就让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一起揍你。老大跟哥也骂你。”
凤殊笑着点头。
“没有问题。好了，我解开了，你不要害怕。我只需要检查几样就可以了。”
他忍着，任由她翻来覆去地看，最后用两根手指握手腕，安静了很长时间。
“我病了吗？很不好吗？会不会死？我不想死掉。我要是死了，哥哥们会伤心的。我得了什么病？不能治好吗？我不要生病。我不能生病……”
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