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我的好东西。”
“不是你的。”
“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的,完事了我好带着你去萧崇舒那里看一看。”
“你还没告诉我有没有虫族。”
“暂时没发现。我估计这些蛊虫是从一个人上蔓延开来的。他应该不是隐藏最深的那一个。”
他指的是叶苗,凤殊苦笑。
“叶苗体质可能有些特殊,这人应当也不是外域的人。”
“哦,那就是内域了。”
“不知道,我感觉也不像是来自内域。”
“别管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随便他是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你还知道大圣的故事啊?”
“当然,凤初一特别喜欢美猴王,有一段时间天天讲年年提,我能不知道吗?”
一人一兽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着,凤殊速度飞快地给自己放血,朝每人的伤口弹了一颗血珠。
不出所料,她的血液依旧对那些蛊虫充满了致命的|惑|力,哪怕是之前依旧沉睡着的虫卵也被唤醒了,以惊人的速度破卵而出,争先恐后地从体内游走到了体表的伤口处,一头扎进了悬停在体表面的那颗血珠里,眨眼的功夫,小圆点般大小的蛊虫便吞噬掉了她的血液,膨胀到了指甲盖大小。
凤殊将那二十来条蛊虫收集到了同一个罐子里,刚一见面,它们便挪动着躯,各自咬着离自己的最近的那一个同伴,不消片刻,罐子里便血水一片。
“啧啧,这一次居然跟你们人类的血一样是鲜红色的。”
“说得好像你们兽族的血液就没有鲜红色的一样。”
“我们也有天生就不是鲜红色的,问题是你们人类就只有一种颜色,除非出现中毒之类的异常况,才会改变。”
“是是是,你们兽族厉害。”
“那当然。我们适应环境的能力比你们人类要厉害。”
“是吗?我以为植物更厉害。”
“它们也厉害。”
“可我们人类改变环境也厉害。”
“切,你们那叫破坏环境。”
“好吧,又是你有理。”
罐子里的蛊虫终于通过吞噬,只剩下了最后三条,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凤殊喂叶苗吃了一颗紫色的药丸,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右耳耳垂上扎了数针。
“这样可以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动他们的耳朵。”
“这一只很特别,藏在了耳朵里面,所以一般的把脉根本就发现不了。”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保持安静就发现了。”
“你这是在嫌我吵?”
“不是,嫌你笨。”
“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不回来帮你。”
“明明是在帮自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
凤殊一边笑,一边咬破自己的指尖,开始往叶苗的耳朵里滴自己的血。
“我看你应该拍个视频证据,等这个小家伙醒了,可以告诉他你为了救他命连自己的心头血都放了。”
“他知道什么心头血。”
“不知道就解释让他知道。”
“没这功夫。这头完事了得立刻去萧崇舒那边。我之所以叫你,为的就是想要让你直接带我过去,这样更快一点。”
“他那边正在比斗,暂时没有问题。”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可以观察到他那边的况。不是说离这里很远吗?”
“对于我来说没多远。你飞过去也用不了三个小时。”
凤殊无语。
她运用轻功都要飞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话,那可就不是普通的遥远了。
“还不行吗?你不能总让自己的血液暴露在空气中,搞不好会……呃,凤殊,那个大柱子醒了。”
凤殊下意识地朝地上的大柱子看过去,果不其然,他正两眼呆滞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把他给屏蔽掉?我现在要怎么解释?”
埋怨归埋怨,凤殊还是朝大柱子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醒啦?”
大柱子显然还在发蒙,只愣愣地看着她。
梦梦嗤笑,“你现在的笑容有点森,真的,不笑更好。”
“治疗方式有些特别,不过我真的是在治疗,不是在玩。”凤殊眨了眨眼,示意大柱子去看不远处的罐子,里边蛊虫已经只剩下了两条了,它们此刻相互缠绕在一起彼此撕咬,生存之战已经到了白化的关键时刻。
“本来有很多的,不过我把它们从你们的体里弄出来之后,它们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大柱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罐子,然后便怔怔然地重复道,“自相残杀?”
“嗯。如果不弄出来,过不了多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