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他的存在。
“七姐,我们还是在即家到处转转吧?即家的庭院和君家、萧家的都不同,有非常多的机关,十分有趣,你一定会喜欢的。”
凤小七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能闯关吗?”
即墨苦笑,“那是为了安保而设计的,所以恐怕不能让七姐去闯关。”
“你对即家的安保系统不够信任?”
“并不是。”
“那就让我试一试。”
“能不能闯过去都会造成受伤的情况,我并不希望见到。”
“没事,我不会怪你,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说明是我自己实力不够。”
凤小七跃跃欲试。
“她要是知道七姐在即家受伤,以后不会理我的。”
即墨叹了一口气,“自从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之后,她就一直念叨着你,七姐。比起其他人,她更想要见到你。”
凤小七怔了怔,“小九还和你提起过我?”
“是。她的记忆并没有百分之一百恢复,恢复的那一部分记忆里,对凤家显然也一知半解,所知不多。对于父亲的记忆也完全没有,母亲的身影也被压在了记忆深处,可是对于七姐你却很清晰。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总说想到你就很欢喜。”
“想到我就很欢喜?”
凤小七的神情柔和了不少。
恐怕是母亲和妹妹说过她的事吧?母亲看来也很想念在内域的生活。尽管她们母女俩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记忆里,她小时候母亲也常常会抱着她,说说笑笑。
是的,从见到丁春花的那一刻起,关九便知道,只要她没死,洪爱国必定是会继续对妻子心软的,哪怕丁春花犯了罪,他也会包庇她,不管是为了三个女儿的前程,还是为了洪家的名誉,甚至只是单纯的夫妻感情,洪爱国都会一如既往地选择和稀泥。
在他看来,家和万事兴,没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哪怕不久之前,丁春花还朝亲生骨肉挥刀相向,哪怕那个夜晚,他也气愤到了极点,甚至为此还对妻子动了杀念。
但是这一切随着关九的醒来烟消云散了。他的勇气,再一次败给了天性中的所谓老实。
关九喝了一口水,将书本合上,脚步轻快地随着人|流离开教室,先是到操场上绕圈匀速跑了十公里,才汗流浃背地去饭堂打饭,带回宿舍吃了。
这一次受伤,花了一千多块钱,相当于她之前打工赚来给洪爱国的钱都没了,还让他补贴了不少。
丁春花拿到一千块老早就寄给洪小星了,自然盼望不上。
这一次回学校里来,生活费还是洪大柱给的,因为心疼她这一次吃了大苦头,老两口整整给了五百块,叮嘱她在学校里一定要多买些肉吃,把身体补好了。
关九拿了,钱不烫手,洪爱国手头是再也没有一分钱的,总比让她向丁春花开口的好。
她落后了整整两个月的进度,想要迎头赶上,便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打猎挣钱,即使是接下来的假期,她也不准备出去打工了。但是钱不能生钱,无法开源节流,这也就意味着坐吃山空。
关九考虑了数日,便提笔给顾明川写了一封信,郑重地提出请求,希望他能够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资助些生活费给她。
至于引发经济危机的原因,她当然没有提。
顾明川也没有问,很快就回了一封信过来,明确表示会供她读书,不单只接下来的高中生活费用不用担心,往后她读大学的一切费用,他也会全包了。
当然,要求也是有的。那便是,关九一定要考上京都的顶尖学府。如果只是二三流学校,那么他只会提供学杂费,生活费却是需要她自己去挣的。
关九收到回信时心中好一阵无语,毕竟她并没有恳求他这么长远的事情,说实话,只要安稳地度过这一年,那么她就有把握自己赚到足够的大学费用。
往后什么都要靠自己虽然会艰苦一些,但是大学也是可以兼职的,单纯的家教便能维持日常生活,假期的话又可以赚取到下一个学期的学费,成绩足够优秀的话又能够获得奖学金,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可以自己解决的。
关九是个诚实的人,或者说,相当直来直往,所以哪怕学会了一些人情往来,在回信中还是感谢了一番后,也明确地表示了大学费用会自给自足不劳烦他的意思。
顾明川没有再回信,不知道是同意了她的意思,还是没有时间去计较这样一件小事。
关九也没有再写信过去问,为了抓紧一切时间读书,她早睡早起,除了雷打不动每天到操场去跑十公里外,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了课本与题海上,周末也不再回家了。
丁春花念叨过几次,无非是她花钱如流水不说,连家都不回了,越来越像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一次让洪爱国听见了,他气得把结婚证书找了出来,薄薄的一张纸,被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