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己。”
凤殊表示抱歉她同样帮不上这个忙。
“你是凤家少族长,但却做不了凤家一点主?”
“嗯,做不了,即便做得了,我也不会因此就以凤家少族长的名义插手你刚才所说的事情。”
“第一个你不答应,我能理解,但第二个只是顺水推舟的人情,不是吗?还能得到我的承诺,不再纠缠君临,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凤殊哑然失笑。
她这是着急了?还是只是故意表露她的不冷静,用来降低她的戒备心?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的事情。
“我不认为你纠缠君临了。即便你当真纠缠他,那也是他需要去面对的事情。他是成年人,自然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哪怕我是他的妻子,我也不会在他出手之前就去干预他的私事。
虽然说夫妻一体,但保有适当的距离,允许对方拥有自己的个人空间,这才是更舒服的相处方式。任何想要终老的夫妻,不管起始是如何的,最终恐怕殊途同归地进入细水流长模式。”
“所以你们是准备一起生活到老的?”
“目前是这么打算的。至于将来会不会有变化,要将来的我们才会知道。
感情这东西,如果对方不回应的话,那就始终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你愿意也可以演绎终生。你如果觉得可惜,认为有必要去回应别人的心意,去看一看到底能不能和别的人建立正式的关系,那就要走出第一步才行。
路能不能走,好不好走,是否走得通,是否能一路同行着走到老,这都是要上路之后才知道的。有时候答案是不需要费尽心思去寻找的,时间到了,它自然就会浮现在你面前。”
“为什么我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你真的爱四哥吗?”
梅艾琳当然不是迟钝的人。凤殊也从未想过要隐瞒,但她也不至于乐意和一个外人去谈论自己的感情。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回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觉得我有义务为你解答你所有的疑惑吗?”
“没有,但我以为你会愿意。”
“你的想法未必就是别人的想法。”
“所以你不乐意?”
“当然。我自己的问题也有一大堆还没有处理,单纯是思考一二就能够让脑袋整个的炸裂,我自己的事情都不够时间处理,实在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去替别人操心。尤其你我甚至都算不上是朋友,也不是世交,我还真不认为你需要我来搭救。”
“四嫂对君四哥也是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吗?如果是的话就好了,我会觉得很解气。”
梅艾琳却第一次笑了起来,很开怀的样子。
“如果他也被人矢志不渝地拒绝,他一定也能够明白我那些年的感受。这就够了,足够了。虽然他不欠我任何东西,但有些时候,他的态度,不,或者不表态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还是很伤人自尊的,如果说我从来不因此而觉得委屈过,那一定是骗人。”
凤殊对此没什么表示。
“四嫂没有被人拒绝过,所以不懂我们这类人的心路历程。
拿起来是一瞬间的事,一开始也以为新鲜感过了自然而然就会丢掉了,结果,别人其实没把你当回事,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你。哈,为了所谓的自尊心,越陷越深,到了后来,已经分不清楚是在演独角戏,还是真的深陷情网,但不管是哪一种,很多年里,的确是无法自拔。”
梅艾琳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来。
凤殊保持沉默。
她不觉得单恋一个人是特别悲惨的一件事。恋爱这种事情吧,有回应最好,没有回应,其实也未尝就不能体会到恋爱的某种甜蜜与酸涩。
当真投入地爱过一个人,也被人爱过,但最后却依旧因为不明不白的原因两败俱伤,这种突如其来的背叛感,才真正的会直接撕裂一个人的身心。
哪怕重伤过后能够痊愈,可当初那种痛楚,会像是刻在骨髓里那般的记忆犹新,甚至于余生也许都需要在那种隐痛的折磨里度过,即便勇敢地重新开始,也幸运地获得了另外一个人的爱情,伤口依旧弥新。
解铃还须系铃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她和驴打滚结下了冤家,但这个铃却没有办法让对方来解下了。他们是真正的失去了彼此。那一段感情的戛然而止,会让对方身上的铃不眠不休地发出冤屈的尖叫声。
释怀了又如何?她依旧忘不了他。已经永远都见不到的人,已经永远都回不到的过去,却始终伴着她。他活在她的心里,一如既往地看着她,两眼含笑。
梅艾琳蓦地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飘远的思绪在一瞬间全部回笼,凤殊慢半拍地发现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
凤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跟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