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一本正经的时候一本正经,该撒妥协的时候撒妥协,即便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成年男了,但也还能够放下段来当一个小孩子,凤殊觉得凤昀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
“刚才还教训姐姐将凤山看成是一个小孩一样来训话呢,现在小昀你就扮演大哥哥的角色了?
不管份辈分之类的,他的确年长于我们,眼界心什么的肯定要比我们开阔的多。阅历丰富的人,对人事都会比我们看得更为透彻,应对起来也会更加从容,主动或被动出错的况会比我们少得多,出错之后改正错误的速度也会比我们快得多。
你还真的不需要担心他会在我们夫妇边生活时挑拨离间。
品格不过关的人,是不会被长辈们派到我边来的。凤家对这些事层层把关,凤山肯定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够得到今天的位置,对于他来说,份不是单纯的份而已,还是他努力与心的象征。
努力是谁都可以去尝试的,但心却不一样。难以捉摸,更难以培养。
我相信凤山天生就是一个良善的人,也许在不得已的时候进行反击也会使用心狠手辣的某些手段,但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别人杀我,我为了保命自然也只好反杀对方。
实力没有办法完全碾压对方的时候,是难以从容说要谅解对方的失误或者说睚眦,不想死,要么反击,要么逃。
在实力足以和对方拼到底的时候,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实力不足之时,才需要考虑战略后退的问题,能有多快跑多快,活下来最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嗯,现在是百年都不晚。”
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凤昀频频点头表示受教。
凤山含笑道,“少主,你越看得起我,我越可能得寸进尺啊。”
她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道,“得寸进尺就打断你的腿。”
“姐,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我帮你。”
凤昀摩拳擦掌,似乎现在就准备先废了凤山的两条腿。
凤圣哲跟在父亲后头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三人欢乐融融的画面。
“阿圣,和姐夫谈完了?”
凤昀招呼他过来坐到凤殊另一边去,但君临却径直在那一边落座了,凤圣哲则坐到了凤山边去。
“他就是你妈妈的首席护卫,以后不出意外会一直跟着我们一家人。你可以喊他凤山叔叔。他和你妈妈舅舅平辈。”
“凤山叔叔。”
凤圣哲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不失礼貌,却显得很是疏离。
凤山也没有像对待凤昀一样凑近乎,只是微笑着喊了一声圣哲小少爷,然后便起离开了。
“我和你舅舅刚刚大致介绍了一下现在我们一家的状况。你爸爸应该也向你交代大概形了,详细的事我就不再展开。
如果你有什么特别想要了解的地方,可以直接问妈妈,我能够回答你的都会回答你。如果我自己也不清楚的,或者涉及了凤家隐秘的事,我也会告诉你我不清楚,或者不能说。
儿子,你现在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凤殊一副拉家常的架势。
凤圣哲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她用亲近熟稔的语气问他,是不是想要问一些她这些年来的经历细节,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仿佛一直在他边看着她成长,仿佛他心里的别扭是不应该存在的那般。
“阿圣。有什么想要问的就直接问,我刚才也将憋在心里的问题拿出来问姐姐了。虽然答案一直让我害怕,但知道之后那种害怕反而消失了。果然未知才是让人最为恐惧的东西,一旦确定了具体内容,反而不再因此忧虑和恐惧了。”
凤昀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外甥就心很好,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你问了什么?”
凤圣哲还是第一次知道舅舅心底藏了一个让他感到害怕的问题,而且问题还是和凤殊有关。
“这可是我们姐弟俩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凤昀不打算告诉任何其他人,哪怕是最为亲近与疼的凤圣哲。
“是什么?”
凤圣哲看向了凤殊。
然而凤殊也没有心软,“你舅舅不让说,妈妈也不敢告诉你啊,否则他会哭的。”
凤圣哲怀疑地又看了凤昀一眼,“你刚才哭了?”
原本还高兴得不行的凤昀立刻尴尬了,“和姐姐又能够当面聊天太激动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久未见面的人当面聊天就会激动得想要哭?”
“臭小子,我是你舅舅,比你大好几岁呢,当然会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小秘密。哪像你,我可是对你从小看到大的,你什么时候想要拉屎什么时候想要睡觉我都一清二楚。”
凤圣哲也不介意他这么说,“我都是学了你的。三伯说了,我从小就是你的小尾巴,你做什么我做什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