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顿饭大家可是都出力了,她啥都不干还回来训人,脸大呢?
“想吃可以,大家都掏钱了,你也不能白吃吧?给钱。”林浅浅慢悠悠地开口。
“我没钱。”
林浅浅拉下一张俏脸:“没钱就别吃,我们不欠你的。”
“你借我一毛呗?”李玉菊不要脸。
“你滚。”林浅浅毫不客气。
李玉菊又看向张小花、
“不借。”张小花回答。
她才不相信李玉菊没钱,虽然那天被赵婆子弄去两块,可十几块钱还是有的。
李玉菊又跟陆苗苗借。
“我今早上借你一块钱了,你还没还呢,再说我也缺钱。”陆苗苗说。
看来今晚借不到了,李玉菊狠狠心,咬咬牙,跑回屋拿回来一毛钱。
没关系,她掏一毛钱,最少要吃回来三毛钱,不,五毛钱!
李玉菊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她风卷残云,一个劲夹肉片子。
林浅浅低估了她的无耻,忙乎一下午自己只得了两块!
…………
吃完,看看时间还早,她收拾了点东西去王大娘家。
王大娘住在知青点旁边的巷子里,石头院墙围着几间半新不旧的草屋,正屋门口一棵小孩胳膊粗的月季,靠墙是个小菜园,黄瓜茄子豆角儿都有,颇有农家风情。
“哎哟,浅浅来了?”王大娘一头雾水,热情地把她迎进门。
二妮在屋里坐着纳鞋底,这年代人们的衣服鞋子都是女人们一针一线自己缝出来的,城里虽然有了缝纫机,可那么贵还要工业票,普通社员想都不敢想。
“林妹妹,你坐。”二妮起来打招呼。
一听这三个字,林浅浅无端想起林黛玉,心脏哆嗦了一下,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王大娘:“大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大包玉米面和一包白糖。
玉米面是从空间拿的,特别细腻。
王大娘推辞了一会,看到林浅浅意志坚决,只好接过来。
二妮早泡了茶,还用葫芦做的瓢子装了些花生,一个劲让林浅浅吃。
林浅浅推辞一下,说明来意:“大娘,我听说了二妮姐的事,同为女人,我很心疼。如果你们能信任我,我愿意给二妮姐姐治疗,我爷爷奶奶干爸干妈都是名中医,虽然我没上医学专业,但也学了不少。”
她妈治过这种病,没啥了不起。
“好孩子……你竟然有这个心……”王大娘一把拉住林浅浅的手,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谁不盼望儿女健康?二妮的病一直是她这当妈的心病,可是求医几年,连县城都去了,也无济于事,她都绝望了,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心比黄连还苦。
二妮也一样,她茫然,自卑,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只求能多陪陪妈妈。
而今林浅浅说要给她治病,不亚于天籁之音,让一颗心死水微澜。
“林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二妮几乎是哭着问。
“真的,来,让我给你搭脉看看。”林浅浅温和地一笑。
她细白的手指搭到二妮手腕上,二妮和王大娘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盯着她。
良久,林浅浅舒了口气,看到她的笑容,二妮和王大娘紧张地心也放松了一些。
“说说,你是怎么发病的?”林浅浅又问。
这不得不提到三年前的夏天,朝阳村连下了几天暴雨,上游水库决堤,洪水淹没两岸的村子,当时还是深夜,好多人无处可去,在冷水里漂流了一夜,二妮也一样,那个时候她正来身上。
从那,二妮原本正常的月事就变成了火山喷发或者淋漓不尽,生生把一个健康红润的女孩折磨成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至于爱情,二妮的未婚夫一年前就退亲了
林浅浅在搭脉时就感到二妮浑身发凉,温热皆无,现在弄明白了渊源,也就更有了信心。
“林知青,你可以治吗?”王大娘问。
二妮也紧张地等待着。
“可以,但要吃一段时间的药,或许一两个月。”林浅浅笑笑。
王大娘和二妮顿时迸出了喜悦的泪花,又紧张地问大概需要多少钱。
看看这家徒四壁,林浅浅摇头,表示自己会想办法。
朝阳村背靠连绵不绝的云雾山脉,这么大的山,应该不缺草药吧?她决定明天就上山看看。
现在刚麦收完,地里活不多,她有充足的时间去寻觅,当然,就算现在是农忙,她也能请假。
从 二妮家回来,林浅浅衣兜里沉甸甸的,王大娘给她煮了两个鸡蛋四个咸鸭蛋带回来。
知青点的屋子都灭了灯,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林浅浅拿了衣服去冲凉。
冲凉房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