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问不出来,只得作罢。
回村后,两人分开。林浅浅去大刚宿舍整理被褥,在席子底下发现一束秀发,当没看见,抱着被罩床单去河边清洗。
云河两岸的人家,都喜欢在两岸洗衣服。
找了个水浅的地方,林浅浅把床单打湿,一个婶子看了看:“呀,这是给谁洗的?”
“大刚呀,我爸在他屋里住了几天,所以我给洗一下。”林浅浅并不避讳。
她们的说话声引起旁边一个女人的注意。
等婶子走了,她走到林浅浅面前,正是王小梅。
“怎么了?”林浅浅看她紧紧盯着自己,有些奇怪。
“以前在知青点时,我经常给他洗衣服。”王小梅陷入回忆之中,嘴角带着苦笑。
“那是以前,你已经结婚了,要有分寸感,以后不要再找他,不然对你们两个都不好。”林浅浅觉得不能不说。
本地村民多彪悍?
若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你知道?”王小梅一惊。
“在山上遇到过你们,我都能遇到,何况别人?大刚被你抛弃够痛苦了,就不要把他拖向更可怕的深渊。”
“我没有,只是悔恨无处可说,想倾诉一下……”王小梅不服气,“还说我,你自己什么样不知道吗?结了婚不回家,天天住知青点,还有你爸为何不去你婆家住,却住大刚的房子,难道不是对他有意思?”
“……”林浅浅服了,这脑回路可真丰富!
她端起洗衣盆走到另一边,惹不起躲得起吧?
王小梅没趣地站了会,也走开了。
她们都没注意,李玉菊一直在不远处的灌丛后面偷听。
洗完回去,林浅浅把床单被罩一样样晾到晒衣绳上。
大刚收工回来,满院子都是自己物品,还有什么不明白,埋怨:“你洗什么呢,叔叔那么干净,我天天干活一身臭汗,比叔叔脏多了。”
“应该的,谢谢你啊,跟王爱军挤了两天。”林浅浅笑笑,“午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可以去打饭了。”
大刚回屋拿饭盒,一眼看到席子上那束青丝,好像原样未动,又好像动了。
他出来时,林浅浅在拍打枕套。
“大刚哥,有句话我不该说,但还是想说。”林浅浅开口,“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感情,时过境迁,只能放在心里,你比我还大两岁,一定明白。”
“明知道比我小还想教育当哥的 。”大刚佯装生气,“我要去看看你做的啥饭,好吃就饶了你。”
到厨房盛饭时,大刚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对,可人真是很矛盾的动物,明知道不对还收敛不了感情!
王小梅决定嫁给本地农民前,他认真地跟她谈过,求过,她嫁的那一晚,他一夜没睡,眼泪默默落进枕头里。
后来心慢慢凉了,王小梅却又偷偷找他,说后悔了。
从那十天半月必定找他一回,在他们曾经约会的老地方见一面,说说话。
有几次王小梅诉说着在婆家的委屈哭着投进他怀里,他也没舍得推开,两人拥抱了。
大刚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又觉得王小梅可怜,下不了断绝关系的决心。
林浅浅拍完被子刚回屋,二妮慌慌张张跑来。
“林妹妹,我……喝了这几天药,好像流得更多了。”二妮心慌,声音大了点。
李玉菊拿着饭盒经过,立刻幸灾乐祸起来:“完了二妮,你要死了,早跟你说了林浅浅就是个骗子,你还不信。”
林浅浅懒得理她,仔仔细细给二妮把脉:“没事,二妮,这是正常的排病反应,你的身体这几年一直在寒凉状态,内有淤堵,在打通体内经脉的同时,会有这些表现,再喝几天就会减少。当然,如果你怕,可以暂停。”
“二妮,千万别喝了,再喝下去,本来你还能活两年的,就怕两个月就走了,我还得花一毛钱去吃席。”李玉菊哈哈大笑。
“啪。”
她还没笑完,脸上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王大娘气狠了,掐腰大骂:“我让你个臭嘴整天 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我非得撕了你。”
李玉菊没敢做声,王大娘很彪悍,挨打还不是白挨。
二妮这半天有点羞愧,喃喃地说:“林妹妹,我只是不懂,并没有不想治,我一定好好喝药。”
“你还不相信浅浅吗?她值得。”张小花在一边笑说,“但是浅浅,我对你很不满,美白膏呢?你可是答应很久了!”
“今晚就干,大家都有份。”林浅浅不好意思承诺。
这事的确拖太久了,耽误好姐妹美美的,那可是罪过。
……
李玉菊在肚子里骂着王大娘去了村小学。
她特别想见见赵卫华,跟他诉说一番,所有人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