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帐篷中,次王双手朝后,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他被单独关押在这座帐篷。
无声的寂静,让他原本想要求救的心火也灭了下去。
次王用力向着旁边倒去,一阵挣扎,终于把椅子扳倒,瘫了下去,而右胳膊被压在了椅子下。
“啊!来人呐!快来人。”
挣扎只会更痛,而不挣扎也很痛。
当他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进来一个人将他扶了起来。
“次王,好久不见。”
进来的人便是有莘古的二弟,有莘仕。
拓跋离见他下手毒辣,便成立了执法帐,让他担任了执法官。
在拜上草原有这么一句话,宁愿遇见喂奶的母狼,也不要看见笑着的有莘仕。
所有为非作歹的人,无论多有骨气,在他手上,都走不过三个来回。
“你....你要干什么?”
次王很快感应到了有莘仕身上的寒气。
“自然是工作了,别怕。”
有莘古将一个水桶放在了椅子后面。
他拿着刀攥住了次王的手,一股凉意从两只手的动脉处传到大脑。
滴答滴答的声音溅落在水桶中。
“啊,你把我的手腕割了!啊!”
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次王大喊大叫道。
有莘仕没有去管他,拿着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求求你,求求你,救我,求你!”脸色苍白的次王出了一身冷汗,要求道。
“那就看看次王你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了,毕竟,我父亲被你烧死的时候,可是一声没哼。”
有莘仕平静地说道,而次王也收了声,整个阴暗的帐篷之中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音。
若是这么流下去,怕是半个时辰不到,次王就得流干。
但是次王还是不敢说话,他怕惹恼了有莘仕,他直接离开,自己就死定了。
“很好,让我们开始吧,早开始早结束哦。”
次王急忙焦急的回应道:“你问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有莘仕没有啰嗦,简洁的问道:“你的大军目的地是哪?去干什么?”
“去钦察汗国的都城,钦察汗国发生政变了,库塞特可汗命令乃蛮部支援城外王廷培养的贵族,夺得‘汗八里’。快!下一个问题。”
次王大脑飞速运转,他感觉体内的血越来越少了。
“次王,不要命令我,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再等三十息吧。”
看着翘起二郎腿的有莘仕,次王几乎要哭出来,却是打着泪颤,不敢出声。
三十息后,有莘仕又问道:“除了乃蛮部,可还有其他军队被征召?”
“没有了,我们乃蛮部离钦察汗国最近,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夏天快到了,牧民们需要放牧,不是开战的时机。”
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快。
“感谢,就到这里吧。”
次王闻言大喜,期待着有莘仕给他包扎,而有莘古却是拿进来一根长长的铁钉,从他的双腿之间钉了下去,将木椅固定住,便离开了。
“我!回来啊!我还在流血!”
次王声嘶力竭的吼道,但是没人理会他,他变得疯癫起来。
待到下午的时候,门口的卫兵便把次王的尸体搬了出来埋掉了,而椅子后面,只有半桶干净的水,根本没有血,滴答的声音是帐篷上人为的滴管。
“奇怪,他不是被割破手腕了吗?”两个士兵看着双手并没有伤的次王,又测了测他的鼻息,确实是死了。
不过是被自己的想象吓死的。
...............
拓跋离将审讯的结果一一审视之后,便大体明白了。
他心中有了猜想:“钦察汗国,跟喊破天是什么关系呢?”
随后他便带着拓跋忽和孩哥的两营发起了收官之战,说是战斗,不过是清缴一些响马而已。
原先的滇部已经没有多少可战之士,拓跋离带着两营在击溃了占据了滇部的响马后,便将滇部收入囊中。
到这时,拓跋离才明白什么叫有钱的滋味。
几十个盘踞的牧场中,都是数不清的牛羊马,几十万的牛羊拉出的屎,都能带起一股热浪。
这些牲畜本应该在乃蛮部征伐钦察汗国的时候,为十几万大军提供后勤保障,一场大水下来,全都便宜了拓跋离。
拓跋忽和孩哥冲进了堆放器具的大帐,二人急忙把地上的全身具甲往自己身上套。
可是穿了半天,二人也没穿好,拓跋离走进来,将二人踹到在地,二人都穿反了,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二人看清来人都很尴尬。
“首领,不怪我,是忽格说的,说我俩穿上了,您就会碍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