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在一处林子中,正有一千五百个骑士,三千匹马,无声的等待着。
他们夜行日休,距离商河坨已经只剩下三十里不到。
孩哥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粮食基本已经到达。
“熄灭火把,连夜出发!就算把马跑死,也得在一个时辰发起进攻。”
轰隆隆的响声从林子中响起,这些战争巨兽们再一次运作起来。
......
“首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黄汉三对着拓跋离道。
拓跋离点点头,"你带人给我看好仓库,别让他们焚了,至于城门,就交给我吧。"
黄汉三起身道:"是。"
商河坨的城墙不高,门也很小,它的历史很短,在城楼上的士兵只有七个人站岗,谁都不会预料到有人会攻打这里。
他们纷纷躲进了楼门上躲雨,却没发现贴着墙根下,已经埋伏着一队杀手。
这些草原健将们眼色泛红的冲上了楼门,弯刀利索的剜进了这些站岗士兵的心脏。
伴着阵阵雷声,商河坨的城门被打开。
“弟兄们,冲啊!”
远处的拓跋忽见大门已开,便招呼着人马,挥舞着弯刀向前冲去。
现在的商河坨,就如同敞开腿的女子一般,等着他们去攻略。
雷声滚滚,却掩饰不住这三千匹骏马的铁蹄声。
三营的骑兵鱼贯而入,城里的人尽皆是大惊失色。
“草原骑兵!怎么会有草原骑兵!”
这些冒着雨杀来的骑士着实吓到了每一个人。
每一个手拿武器的人,都被精准的箭矢射倒在地。
拓跋离带着人马去攻占每一处仓库,仓库的守卫基本都是乌孙国的雇佣兵团,他们在付出一定的伤亡后,便走出了仓库投降。
可是打到最后一个大型仓库时,里面的守卫们却是一直在负隅顽抗。
这些士兵上身只穿一皮甲,内衬衣物却什么都没穿。
他们几乎是赤裸着胳膊与拓跋离的骑兵们争斗。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不断有人被砍去手臂倒地。
可是不论伤亡有多大,这些人确是死活不投降。
而且他们不光战阵娴熟,也十分适应死亡。
就连拓跋离的劝降也置若罔闻。
拓跋离啐了一口唾沫,“把他们先围起来,夜里不好打进去,明天再说。”
周围的骑兵闻言便在四周放置路障,将最后一个仓库围了起来。
朝阳冉冉升起,经过一夜的战斗,除了一个仓库外,拓跋离已经掌握了商坨河的领地权。
各类人等分别在路的两边跪着,他们颤颤巍巍的祈祷着,希望这些草原骑士们,能够只拿财,不伤人。
一个婴儿实在受不了压抑的环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拓跋离从马上翻下,抱起路边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大声的哭嚎道:“大人,孩子是无辜的,求大人放他一条生路吧!”
拓跋离在婴儿的襁褓中塞了一块银子,又将他返回了他的母亲手上。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没有再管那妇人,拓跋离骑上马道:“从今日起,商河坨属于拜上草原的拓跋离所有!若是你们恪守我颁布的法令,那诸事安顺;若是不从,那可是要流血的!”
此话说完,两边的骑士们刷刷的抽出马刀,骇的两边的人把头埋的更低。
随后,便将居民们一一遣送回家,商人们则是被统一关押起来。
拓跋离看了看天色,已经很亮,是时候处理掉最后一支反抗力量了。
正当他调转马头准备去指挥战斗之时,黄汉三带着一个捆绑的人气喘吁吁的赶来。
他捂着肚子道:
“首领,最后仓库的守卫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啊!”
拓跋离听见黄汉三的话也来了兴趣,“哦,师爷的意思是?”
黄汉三向前拽了拽那个被捆绑着的汉子,随后道:
“首领,在那仓库中的士兵,皆是乌孙国从小培养的士兵,与其说他们是士兵,不如说他们是帮子只会打仗的奴隶更切合实际。”
拓跋离伏在马上指了指被捆绑的汉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黄汉三笑道:“这些人一切的行动只听手拿令符的人,只要没有令符,他们是不会退缩半步的。而此人,便是乌孙国在商河坨安排的城主,令符,就在他身上。”
拓跋离也对黄汉三的描述感兴趣起来,如果经历从小的身体和精神洗脑,倒是真能做到这一点。
“令符呢?”
拓跋离下马将汉子的嘴松开,淡淡问道。
被捆绑的汉子则是张狂的大叫道:“混蛋,你竟敢截袭乌孙国的领土,等着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