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骑装好口粮后,便依次上马,等候着拓拔离的指令。
他们人人配了马槊和水连珠,将跟着拓拔离去执行一个相当艰难的任务。
这次刀镰兵的事情给拓拔离提了一个醒,他打下景艺镇,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说不准何时便会又有人来围截他。
所以此时他最好的选择便是趁着库赛特联军与隆朝的混战,及早寻一条逃走的路。
可是这景艺镇的几百军匠,他是真不愿意放弃,若是能将这些人截回草原,自己的实力势必能快速增长。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孩哥给他提了一个意见。
这武省西北方住着一位郡王,可是当今皇上的叔叔辈,若是将他抓起来当做要挟,隆朝一定会妥协,到时候他们便可堂堂正正的离开。
“这位郡王防守力量如何?”
孩哥闻言道:“首领放心,隆朝郡王不可圈养私兵,唯一的防御力量便是郡兵,如今的局势,怕是大半的守军都被派到前线了。”
随后他又阐述了一下计划的艰难之处,“只是此郡离此地还颇有距离,行进是个难题。”
拓拔离大脑飞速运转,最终决定赌一把,这几百的军匠足够他尝试一番了。
再交代豹如何防守景艺镇后,拓拔离跟孩哥带着五百玄甲骑士便向着远方奔腾而去。
沿途上,遇见了好几支草原人和隆朝人的小规模军队,他并未理睬,而是带着人马极速掠过。
“首领,孩哥将军在前方与人战起来了!”
拓拔离闻言下令军队极速前进,本来孩哥是被他派出去充当斥候,没想到还有不长眼的人敢拦截他们。
很快,在一片平原上,拓拔离看清了孩哥率领的十几骑正在与几十骑草原骑兵缠斗。
他当即下令将这些骑兵包围起来,很快,身边一个百骑飞去,将那几十骑草原按在了地上。
“孩哥,怎么回事?”
此刻拓拔离的语气已经加重了些许,以他的猜想,应该是孩哥看见劫掠的草原兵,便意气用事了。
“首领,你责罚我吧,我只要还是个人,就忍不了!”
孩哥气愤的双眼通红,眸子好似要喷出火来。
拓拔离不明所以,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看出了孩哥情绪的失控,这根本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却见孩哥指了指远处一处木屋,拓拔离便跃过了他向着房屋走去。
打开房屋,只见一个衣衫不整,满脸血痕的女子趴在门口傻笑,明显已经是疯了。
拓拔离知道,这是那帮草原人的畜生行为,便对孩哥的冲动理解了几分。
随后他又向里走了几步,进了里屋看见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一个脑浆迸裂出来的孩童,手中攥着拨浪鼓,嘴角还有一丝微笑,明显死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
尽管见惯了死人的场景,这一幕还是让他肚中感到翻滚,而更多的是滔天的怒意。
“蒙力格,把你的流星锤给我!”
他一出木屋,便加快了步伐,从蒙力格手中夺过流星锤。
“你们这帮腌臜货!”
彭的一声,第一个被按倒在地的草原人直接被拓拔离砸的脑浆迸裂,随后他舍了流星锤,将佩刀拔出,向前走去。
一刀,两刀,那草原人的白骨都被砍出来,他手上却还是不停。
众人见他情绪失控,急忙上前安抚他。
“首领,气伤了身子可不好了,这些粗活交给俺们吧!”
众人依旧不能阻止他,直到他砍的脱力后,才将刀扔到一旁,指着剩余的几十个草原人道:
“将他们都给我砍碎了!”
几百个甲士急忙上前,一阵嘶喊过后,地上多了几十摊的肉泥。
大军很快又开始行进,可是拓拔离一闭眼便是那个只剩下嘴角还在微笑的孩童,他第一次如此憎恨战争。
沿途,又有几队草原骑兵被他的军队遇见,这次拓拔离可没讲同族情分,立即率人将他们绞杀干净。
而几支隆朝军队以为他们是友军,主动靠近的结果也是被打的溃烂开来。
很快,一支既杀草原人,又杀隆朝军队的恶魔骑军便在两个阵营之前传开来。
他们头顶永远盘据着一群黑鸽子,与他们的玄甲黑马配合的十分恰当,于是两波人给他们起了一个相同的名字,将他们称作“铁鸽子”。
而拓拔离却不在乎自己这支军队被别人如何看待,按照计划,他们曲折着向着郡王所在的地界而去。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沿途若是遇见正在劫掠百姓的草原人或者是隆朝军队,他都会派人将他们击溃。
尽管他知道这些人在自己离去之后,一定会折返回来继续烧杀抢掠,可是他却像是在履行一个承诺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