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隆朝东路的尴尬,西路军却是十分畅快,乌孙西路,各地民兵如何抵挡隆朝十万正经兵马。
一路铺设开来,跃过乌孙,向着沙域全面铺开,甚至出现了战兵跑过辎重的事情。
各军皆是纷纷深入,见城便攻,攻下便抢,李陌与王槊虽节制各军,可收效甚微。
而他二人因为节制自家兵马太甚,看着友军畅快模样,军中也是不断起骚乱,无奈下,只好也对自家兵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如此一般,沙域人也真正知晓了侵略的真正面目,这也是为什么拓拔离除了调走各军厂工厂的沙域人之外,并无进行对其他沙域人大规模的迁徙。
他就是要沙域死些人,来知晓他拓拔离的统辖多么柔和,让这些明确战争是多么的残酷。
否则,总是不停的纷乱,他还真没个好办法治理,借着隆朝兵马对比一番,自己再次入沙域,沙民们心中便会有一杆秤,日后也能安分一些。
一支千余人数的隆朝步兵,脱离己方队伍,迈入了大宛国境内,这里已经与大楚有所交接,可尽管如此,这一路的畅快却让这些兵卒不可一世。
领头骑着骆驼,回味着刚才攻下城池,指挥使送他的那个良家子女,手中端起酒袋畅饮,愈发期盼再能发现一城。
“大哥!大哥!前面有城!”
只见众人前进的路上,一个惊喜的斥候回头来报。
顿时,这千百余人便纷纷呼喝起来,人的野性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因为这意味着,让他们每一个毛孔都感到舒畅的机会,又来了!
领头的游击闻言一震,哈哈大笑,坐直了身子,抽出刀来,无需他命令,手下各百户便纷纷呈建制,互相配合的向前奔去。
他们虽然此时做的是土匪行径,可依旧是职业军人,战时该注意,该运用的东西自是不会松懈。
当这千余人马顶着热辣的太阳,极速奔行一阵,一座小城便入了众人眼帘。
太阳引得水蒸气让它看起来有些虚幻,兵甲们激动的高喝,他们乃隶属于云省晓阳军,本就是地方驻兵,军纪本就不严。
如今放到这毫无束缚的沙域,更是放开了野性。
领头跨在骆驼上,手上长刀挥舞道:“弟兄们,老规矩,进了城,两个时辰不封刀,抢到的东西上缴七成,听明白了没有!”
待他言语完后,虽兵甲们对于要交七成物资有些抗拒,还是纷纷道:“明白了!”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若是不交,那就是自愿不参与掠夺,连个毛也沾不到。
思定后,当即便有军甲向着一旁的林中走去,准备做一些临时的攻城器械。
剩余的人则是分担攻城任务,商讨各营分别从哪个方向攻城,战兵们则是活动手脚,擦拭兵器,佩戴护甲,俨然准备好了战斗。
正当有人便要靠近林中之时,顿时林中惊起飞鸟大群,刹那间,便见从林子各处涌出大量奇怪的人。
只见这些人身上着黄绿战甲,与这方天地遥相呼应,最奇怪的是,胯下竟都有个小木船,上方则是一个护手。
若是有沙域人在此,便知晓这群甲兵所使物件乃是泥马,在这沙地上可利用摩擦微小的光滑型,进行快速移动。
只见这些奇怪甲兵双手撑着泥马,单膝跪在其上,另一只腿给予动力,眨眼间便到了前来砍伐木竹的隆军面前。
双手一捏,泥马降下速来,而他们身后的重刀却是出鞘,毫无华丽可言。
却是冷厉的速砍而出,愣神的晓阳兵甲下意识的抵挡,可速度相比实在太慢,刹那间便有众多人头落地。
主路上的晓阳游击见状,怎会不知晓自己这是中了埋伏,高声呼喝手下将马车辎重拉来,以阻挠这些泥马人的快速临近。
可未等他下达弓箭伺候,却见林中居高临下的泥马战甲们纷纷从腰间取下一个短弩,只听搜搜如密封般飞来的密集声,未来的及躲在战车后的晓阳兵士,顿时死伤一片。
可这弩箭好似附魔一般,不同弓箭还有间隔,却是连着袭来。
一直待到三十个呼吸过去,这些兵甲们把弩箭射光才算作罢。
而晓阳游击的骆驼也被射成了马蜂窝,他躲在木车之后,右臂依旧被射中,好在身上的山文甲坚固,并无大碍。
而他眼中已经闪过贪婪,能够连射这般久的弩弓,自是利器,若是自己掳掠回去,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般想来,眼下的困顿倒不是那么太悲观,可纵然他再乐观,战场局势却是无法更改。
他悄然透过车间间隙,向着上方林中看去,顿时止住了先前的想法,只见那林中出没的黄绿战甲兵如这弩箭一样,皆不曾断过。
看他们身上穿着好似皆是轻甲,但依旧不是他这支地方部队能够匹敌。
焦急之下,他一咬牙,一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