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
“就只有你爷爷一个人?”秋京知问。
华沈:“平日里有时候还有我二叔,不过我二叔不怎么管公司的事,爷爷不太放心他,他自己在外面倒腾了一家物流公司。不过最近我二叔都不在老宅,他最近去了国外度假。”
“还有吗?”
“还有的就是老宅里的一些帮佣,像是司机厨师什么的,他们平日里也是住在老宅的,不过人都很本分,在我们家都做了几十年,很多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华沈说。
华家对这些家政人员的待遇很好,几乎没有人会主动从华家离职,十多二十年来的相处,很多都像是亲人一样。而华老爷子也是个念旧的人,不喜欢家里来生人,这些老人也一直用着。
秋京知点头表示明白了。
就在华沈以为她问了话后,忽然秋京知的声音再一次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们家就只有你爷爷和你二叔?你二叔有孩子吗?”秋京知问。
如果换做另一个人,华沈肯定会感到不太舒服。这不是盘查户口吗?可是问这话的人是秋京知,她那声音一听,实在是很难找到一丁点的好奇,完全就一副“你爱说不说不说后悔了活该”的感觉。
华沈摇头,“其实我刚才说我二叔去国外度假,准确一点是去度蜜月。他跟我二婶才结婚没几个月,哪里那么快有孩子?我家人口不兴旺,我爷爷只有两个孩子。我父母早些年的时候意外亡故,爷爷就只剩下了二叔一个儿子。”
其实他二叔前段时间结婚,在整个豫海市都是一件大新闻。但华沈想起来自己好友联系他的时候,说过跟前这位不怎么关心外面发生的事,他这才主动多解释了一句。
“这,是跟我二叔有什么关系?”华沈脑子转得很快,开口问。
秋京知靠在椅背上,“听你说,你家的家政工作人员年纪都不小了,那估计孩子跟你都差不多大。你是一个月多前被这女童缠上,但你之前一个多月也回过老宅。这女童能将你认作父亲,要知道怨灵不是凭你的模样,而是凭你的血脉。她认错人,显然她的父亲跟你就有很大的关系。你爷爷如果这些年没什么风流债的话,那就只有你二叔。”
华沈皱眉,他对自己这位二叔的感情生活并不清楚。
可是现在秋京知说的这些话,他觉得对方应该没有骗自己。
“都是停留在这世间的鬼魂,如果不是因为有强烈的怨气和执念,是不可能留的下来。不管你之前形容的女鬼看起来是有多无害,她如果生前不是遭受了无法忍受的折磨,死后是不可能停留在这里。能够显性让你看见的鬼魂,那一定是怨灵。”秋京知说,“现在你们激怒了她,最好这段时间晚上都不要乱跑。”
华沈听着秋京知的话,喉结微动。
“秋老师您可有什么办法?如果真的太危险的话,我看今晚还是送您回去吧。”这话也是华沈在心底纠结了很久之后才决定出口的,他今晚是亲眼看见了那位天德门的大师是如何被一个小小的女童所伤。而秋京知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对上那样的女鬼,又怎么是对手?他总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安危,又将一个无辜的人拉下水。
“送我回去?”秋京知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人,“那你大半夜给杜晚君打电话做什么?”
这都把她吵醒了,再说什么送她回去的话,不是放屁吗?
华沈:“……”
秋京知:“行了,走吧,让我去看看你们家的那倒霉蛋。”
华沈:“……”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秋京知这么一副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怨灵放在心上的样子,心头反而感到一阵安定。
车上有人,华沈不敢再像是来时那般横冲直撞。
当从蕴水上风到了华家老宅时,已经快要凌晨四点。
现在天色还没有亮,但是老宅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天德门有名望的大师现在都还躺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先前鬼童跟这位大师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再加上现在在老宅的空气里都还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臭的血腥味,没有人能睡得着。
华老爷子也在大厅里,他已经安排了家庭医生过来帮天一大师治疗手臂上的伤口,但就像是天一大师自己说的那样,这种被鬼童怨灵抓出来的伤口,寻常的止血治疗没什么作用,那一团肉眼可见的黑气始终环绕在天一的胳膊处,伤口也一直在流血。不是寻常的鲜血,而是脓血,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