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老者躬身道：“草民想告山南道，襄州秦家。”
闻言，李世民的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
“老先生但说无妨，若秦家真有做出有违国法之事，朕必重罚。”
“陛下英明。”
老者这才徐徐讲道：“襄州秦家，乃襄州大户，凭着太上皇给的一纸政令，便圈地占田奴役百姓。”
“不但他们的佃租要比旁的庄子高出两三层来，那姓秦的还动辄役使佃农们给他干私活。”
“逢年过节索钱要人，遇上由头还要加租，一干庄头仗势肆意欺凌人家妻女，是真正禽兽不如。”
“数九寒冬一家人没柴火，只靠几件单衣御寒。”
“小孩子冻病而死的有，因为租钱繁重，老人舍不得吃，生生饿死的也有。”
“可即便如此，有劳力的男人妇女还得一日不落的下地干活。”
“病的咳出血了还得干，冻烂了脚还得干，孩子在屋里冻饿哭的撕心裂肺了还得干……”
听闻这番话，李世民的脸色阴沉的跟锅底一样。
他抬眼望着那老者道：“朕的巡查史，难道就没管管这事儿？”
李世民直接回头吩咐太监：“让山南道巡查史，马上滚来长安见朕，朕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治理的山南道。”
太监刚要应是。
那老者马上开口了：“陛下，这不是巡查史大人的过错呀。”
“巡查史大人是想管我们，但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那秦家，上有县官亲戚，下有狼才虎豹的打手庄头，佃农们被看的死死的。”
“几次巡查史是想管，但奈何没有证据，又被压下去了，而佃农也反叫害的更惨了。”
“所以，巡查史大人也是没了办法才让小老儿入京与陛下述说这些事。”
“还望陛下能还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