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场内。
在场宾客可有不老少。
但谁能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乱,可谁都不敢走。
毕竟,这位太子,可不同寻常。
他可是那个性情最为乖张,行事最为胆大的李承乾啊。
扬州世家的下场,可还依旧历历在目,谁敢得罪他?
这可是他的宴会,谁敢轻易造次?
若是在这时候,给他脸色看,那不纯属是在找死吗?
而堂上,赵汉因为有了李承乾给他撑腰,故而也是有了胆气。
他当下,便将那日在公堂上的事儿,全然说出。
那日。
他带着旁人帮他写好的状书,来到了府衙之上,状告孙家次子,孙庭丘。
可是,这邓兴却左一个托词右一个托词,就是不升堂,更不传唤嫌疑人。
明明是早上去递的状书,却直至中午才升堂。
不过,孙庭丘却依旧没有到场,只来了一个孙府的管家。
“呦呵。”
“这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官府升堂,被告却不到场,只找了个人来替代。”
李承乾看向邓兴,道:“邓大人,你真的是审了一手好案啊。”
而听闻这话,邓兴满脸委屈。
他道:“殿下,这里面事儿不是这么简单的,孙家次子那是真的无法到场。”
“哦?”
李承乾歪着脑袋道:“那你倒是说说,孙家次子,为何无法到场啊?”
“因为,我儿子受伤了。”
这话可不是邓兴说的。
而是坐在人群内的孙家家主说的。
见李承乾朝自己看来,那孙家家主也不迟疑。
他缓缓起身,看了眼邓兴,又向李承乾,道:“小人孙武成,拜见太子殿下。”
“您口中的被告孙庭丘,正是小人的次子。”
听闻这话,李承乾眯缝起了双眸。
“呦呵,胆子挺大呀。”
李承乾的声音冰冷,道:“我让你说话了么?”
若是换做一般人,不说赶紧叩首认错,也得马上躬身道歉。
可孙武成却不然。
他依旧是那副怡然自得,不慌不忙的模样。
“我妄自出言,也是刚刚听了这人的口供。”
“觉得此中满是污蔑,属实是有些气不过了。”
孙武成面朝李承乾躬身施礼,道:“有得罪殿下之处,只望殿下海涵。”
“行啊,行啊。”
“既然原告被告,都到齐了,那今日我就给你当一次县官。”
李承乾看了眼邓兴,道:“邓大人,我越俎代庖,你没意见吧?”
他那里敢有什么意见?
况且,李承乾可是太子,那本身就比他官大。
李承乾想要审案,他那里敢吐出半个不字?
当然了,李承乾想听的也不是他的意见。
当下,李承乾便径直道:“既如此,那我就先问问孙家主。”
“你说你儿子受伤了无法上堂,所以才让管家替代。”
他看向孙武成,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受伤,可有证据?”
面对李承乾的质问,孙武成面不改色。
“说起来惭愧……”
“我孙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家法严明。”
“邓大人派人前来传唤的前几日,小人对犬子动了家法。”
“他那日还在养伤期间,连基本的走动都做不到。”
“没办法,小人就只好派府内的管家前去求情。”
“后也是邓大人体谅犬子,故而就让管家代替听堂。”
孙武成望向李承乾,道:“当然了,也是因为犬子受伤,故而根本就没有犯案的可能……”
“所以,此人就是在故意栽赃犬子,望太子殿下明察!”
听闻这番话,李承乾还没反应。
一旁的赵汉直接就怒了。
他道:“你胡说,那日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甚至前几日我还亲眼看见他在扬州的青楼里寻欢作乐。”
赵汉直朝着李承乾道:“殿下,就是因为那日去找那姓孙的报仇,被他的手下追杀所以才能见到您。”
“嗯……”
李承乾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孙武成,道:“这你怎么解释?”
“殿下。”
“您这话,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他才对。”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他真的亲眼看见犬子了吗?”
孙武成道:“据我所知,犬子这几日还在家中养伤,根本就没有出府啊。”
“而且,他那天便说,犬子带人侮辱了他妹妹。”
“我还是想问,有证据吗?”
孙武成继续道:“犬子那几日都是在家中的床上躺着,每日吃喝都是由家中的内侍送进院中的,不曾踏出院落半步。”
听见这话,李承乾笑了。
他反问道:“你想要什么证据?”
一下子,反倒是孙武成有些不会了。
他着实是没想到,李承乾会反问自己。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