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士头领再抬头时。
李承乾已经走到了他的眼前。
“还以为能看场好戏呢,结果就这么点本事?”
李承乾撇了撇嘴,对那最早出来的汉子说:“老六,这人交给你了,我希望能听见点我想听见的事儿,一天时间能搞定不?”
“他这样的?”
老六看了眼那死士头领,不屑道:“超过一个时辰,都是砸了我的招牌。”
“好。”
李承乾挥手说:“死活不论,你就看着办吧。”
“是,殿下。”
老六插手应是。
李承乾则是迈步走回了马车上。
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李承乾向前扬手说:“李叔,进城!”
“驾!”
李御抡起鞭子抽在马背上,马车直直的驶入城内。
……
秦州府衙。
十几个人聚集在厅堂内,面面相觑。
一身穿大红色官袍的中年人端坐主位,慢悠悠的捣鼓着茶杯。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秦州县令,张乃宽。
“大人呐。”
“你快想想办法啊。”
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人对张乃宽道:“现在太子可已经在城里了。”
“慌什么?”
张乃宽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水,说:“就算他在城里又怎么样?”
“他……”
“我可是听说了,他是带着陛下的圣旨来的。”
那白脸中年人道:“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乃宽打断。
“我们做的事儿,干干净净,即便他查,又能查到什么?”
张乃宽慢悠悠的说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什么都不要想,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生意就是。”
“可是……”
“可是他万一查出来了呢?”
白脸中年人说道:“要是让他查出来,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呀。”
“怕什么?”
“你自己是什么人,你难道忘了?”
张乃宽白了对方一眼道:“就凭当初你与当今陛下一起在虎牢关外御敌,他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说的也是。”
白脸中年人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可我就是怕啊……”
“我都说了,不用怕,不用慌。”
“我们当初为陛下流的血,不会白流的,更不是白流的。”
张乃宽扬手指了指屋内众人说道:“没看见,大家伙都没什么反应吗?”
闻言,白脸中年人看了看周遭。
的确,这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滔滔不绝的在这说话。
想了想,白脸中年人道:“可他毕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查贪腐的呀……”
“谁是贪腐?”
“你贪腐了?”
张乃宽歪着脑袋看着白脸中年人道:“还是我贪腐了?”
这话白脸中年人怎么敢接?
“不不不。”
他慌忙的摇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安心等着,少说些废话。”
张乃宽有些不悦道:“陛下让他来,顶多就是让他走走过场,顺便为他造造势罢了。”
“难道你还真以为他能做出来什么像样的大事儿?”
“这些年,他也就凭借着这个太子的身份混了些许功绩,哪里有咱们这些功劳实在?”
“咱们,可都是实打实,血里火里走过来的,跟他能一样?”
说到此处,张乃宽眼中闪过一抹轻蔑,道:“我倒要看看,以他的那点本领,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
另一边。
进入城中后,李承乾并没有去往府衙,反而是来到了客栈落脚。
见此,李御有些不解。
“殿下不是来查贪腐的么?”
李御道:“与其自费住客栈,去府衙居住难道不好吗?”
“府衙可是个虎狼窝。”
“我这身娇肉贵的,怎么可能住那种地方?”
李承乾笑嘻嘻的说道:“再者,你家殿下可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住府衙还得端着,太累了。”
说完,他也不管李御是个什么表情,迈步便往楼上走。
李御虽然不解,但也跟着一同上楼。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
“咱们刚刚在城门口,闹了那么大的动静。”
“到现在,竟然也还没有一个人过来查问情况。”
李御摇头道:“真不知道,这秦州的县令与县尉是干什么吃的。”
管理一地,肯定要从维护一地的治安开始做起。
可刚才那都什么情况了?
老六那群人,就差没有直接砍人了。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愣是连一个官场的人都没看见。
这叫什么事儿?
他们又是怎么做事儿的?
李承乾听见这话却笑了。
“我的李叔啊,你是真的不了解这些人。”
“你可知道,咱们秦州都是什么样的人物?”
李承乾一本正经的说道:“别说是县令县尉,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衙役,那十之八九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们闲的没事儿,会管你这事儿?”
“再者,我们前脚出长安,他们恐怕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而我们抵达秦州,他们能不知道?”
“只怕,他们这会还在府衙里面商议,怎么对付咱们呢。”
李承乾胡乱挥手说道:“得了得了,李叔你也休息去吧,咱们辛苦了一路都累了。”
本来,李御还在思索着李承乾所说的话。
可下一刻,就听见李承乾说让自己去休息。
这什么情况?
立于满脸莫名其妙道:“不查贪腐了?”
“当然查。”
“可就算要查,也不是在现在。”
李承乾指了指外面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能看见什么?他们能让咱们看见什么?”
越大的贪官,表面工作做的就越好。
即便是有火眼金睛,恐怕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一点,从他刚入城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旁的不说,秦州这些个街道的规划,那简直已经堪比长安城了。
所有街道,横平竖直,一眼就能看见尽头。
李世民过来看见这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