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公园很是安静,不时响起‘咕咕’的鸟叫声。
清洁阿姨揪着脸,骂骂咧咧地走进公共厕所。
“谁这么没素质啊!也不好好看着自己的狗,在门口拉了也不弄掉!”
清洁阿姨嫌恶地皱起眉,捏着鼻子走进去。
她拿着一把钳子迅速夹起地上的一坨狗屎,然后丢到草丛里,顺便给这些花花草草施施肥。
完毕,她又走进男厕所,准备开始打扫,推开一扇厕所,顿时她嫌恶地撇开视线,按下冲水按钮。
“哗——”
一阵水声没落。
“真没素质,上了也不拉!没长手吗!?”
洗完一个厕坑,她又骂咧着走向旁边的一间,“又不是停水了,也不收你们钱,个个看着光鲜靓丽,跟狗一样没教养!”
她推开厕门,但推到一半,突然被一股力挡住,她又用力了几分,“怎么回事?怎么门都跟我较劲!?”
清洁阿姨烦躁地使劲推开厕门,徒然——
一双脚缓缓停留在她面前,一只黑色的小皮鞋脆弱地挂在脚上,另一只沉寂地躺在厕坑里。
清洁阿姨霎时脑皮一麻,她艰涩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嘴唇缓缓抬头看去...
一双翻白的眼直直地盯着她,微张着青紫的嘴唇,吐着猩红的舌尖。
刹那间,厕所里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啊——啊——!”
清洁阿姨煞白着脸,跌跌撞撞地跑出公共厕所。
“死人了!死人啦!”
一阵冷风袭进,悬挂的尸体缓缓飘动,黑发幽然,洁白的纱裙在脏乱间翩翩起舞。
“咕咕...咕咕...”
半个小时后,原本沉静的公园徒然热闹起来。
警戒线外,许多晨跑的居民围着议论纷纷。
公共厕所内,徐怀一不由捂住口鼻,“不得不说,现在人的素质是越来越差了,厕所都不冲。”
张柯附议的皱起眉,“行了,赶紧干活吧。”
这算是他最有‘味道’的一次出现场了。
徐怀一望了眼已被放下平躺的尸体,又看向一旁正搜寻的宁霜,“莫小冷他们呢?”
宁霜并没有马上理会他,而是平静地扫视四周,随后她抬眼看去,“这个案子估计用不上她,而且最近放暑假,周进可能回家了。”
徐怀一点了点头,而后感叹道:“做学生真好,还有寒暑假。”
哪像他们,假期跟着案子来。
一旁的秦泷问向尸体旁的章法医,“章显,怎么样?”
“死者女性,初步判断是今天凌晨0点到1点死亡,身上没有多余伤痕,尸斑出现早且呈紫红色,脸发绀肿胀,面部皮肤和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指甲紫绀,是压迫颈部血管和气管引起的窒息。”章显给尸体盖上白布,起身看向他们,“机械性死亡,简单说就是缢死的。”
张柯拿着证物袋,里面有个肤色的丝袜,他犹疑道:“用这个?能吊死吗?”
章显点头,“死者脖子上的伤痕与丝袜吻合,别小看这薄薄的丝袜,某个著名的台湾女作家就是用它自杀的。”
徐怀一抬头看着距离头顶一米高的水管,“她是怎么扔上去的?”
宁霜戴着手套,将角落里的一块石头放进证物袋,“应该绑着石头扔过去的,不过还需要检测下丝袜上是否有一样的沙石。”
旁边的法医助理接过她手中的石头。
“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也就是说她不是被人强迫吊上去的,而是自己?”张柯犹疑道。
徐怀一缓缓点头,“但也不排除她是被人逼迫的。”
“章法医,你怎么看呢?”张柯问。
“我是法医,不是刑警,不作推理。”
片刻,秦泷对众人说:“周围有搜索到什么吗?”
张柯摇了摇头,“没有找到跟死者有关的东西。”
“先回警局,查查最近有什么人失踪或者报案的,尽快查明死者身份,张柯你带几个人在周围询问下。”秦泷看了眼被白布遮盖的尸体,接着说:“收队!”
“是!”
警察局,解剖室。
尸体依旧完完整整的躺在解剖台上。
章显没有解剖尸体,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这具尸体目前身份不明,擅自解剖到时只会招惹麻烦。
“那个女孩没来?”
问的突然,他不由蹙眉,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好奇。
秦泷微楞,睨了眼章显,“有什么发现?”
章显重新为尸体盖上白布,“在死前4-5个小时内,死者阴.道有持续性摩擦,死前有过性行为。根据肛温,死者是在今天凌晨0:30窒息而死。”
“有发现精/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