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歌实在觉得‘罪孽深重’再不能如此了,才终于将盼了许久的门派通知给盼来了。
接引处的张庆来为此还特意走了一趟,亲自前来通知他们三人:“三位师弟师妹,两日后,天妒主峰应掌教召见,届时,需要收徒的诸位师叔师祖皆会到场,拜师便在这两日后了。你们若是得空,也莫要喝酒胡闹了,赶紧好好研究研究有用的情报,才是正事啊!”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住的往金三两身上瞟。
而金三两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只一个劲的点头道是,而后又一再的力邀张庆来与他们同坐对饮一番。
张庆来有话想说,却因金三两不接他的话,而一时不好开这个口,见金三两邀他同饮,便先落座,想着一会儿再寻机会说一说那件事好了。
不想刚一落座,金三两却又将他想说的话直接抢白了:“说起这个情报啊,我倒是有些小道消息的。据说,咱们天渡山有几位,实在不是良选,陈师兄,秦歌,你们到时候可要记得避开一些才好。”
张庆来想说的正是此事。他一早得了消息,那几位今次竟然也要选一选徒弟,而他得知此事后,便想着到金三两面前来卖个好。开玩笑,天一宝斋的少东家,与他关系处好了,就先不说买东西可以打折了,最起码的有什么稀罕东西不好寻找的时候,托他帮帮忙,也是要省下不少事的。所以他才屁颠屁颠的亲自跑了这一趟。不想人家早早也得了消息了。
转头一想,倒也正常,想要和金三两攀交情的,又岂止他一人,跑得慢了,自然就要遇到他此时这样的尴尬了。
不过金三两接下来的话,却又叫张庆来凉了半截的心,回了回暖:“想来张师兄这一趟也是想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们一二吧,嘿嘿,无论如何,也要多谢张师兄记挂着我们几个了。”
于是张庆来赶忙摆手回道:“哪里哪里,金师弟消息灵通,哪里还需要我多嘴。不过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你们当真要慎重一些才好。据说当年有一位资质不错的师姐,不到百岁就已经修到了筑基大圆满,眼看就要结丹了,可就是因为选了那‘最不靠谱’的几位中的一位,结果就被失误了,害的她结丹时,损伤了根基,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熬尽了寿命,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这么惨?”陈彬忍不住皱了皱眉,继而问道:“那这‘最不靠谱’,你们可真具体是那几位啊?”
金三两似乎就等着他问这一句似的,陈彬话音刚落,金三两就扔出了一颗小小的金色小球,小球落地生根,瞬间变放出了一个透明的隔音结界来:“小心些才好,免得叫谁听了去,惹是非。”
“张师兄,你毕竟更熟悉些,还是劳烦你讲讲此事吧!”金三两一边给张庆来递了一盏仙酿,一边笑着将话头也递给了他。
张庆来知道金三两这是承他的情了,心中既高兴,也感激,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便一一抖落了出来:“这‘最不靠谱’的总共有五位。其中有两位是元婴师祖,分别是探道子真君和南乡子真君。而另外三位则是岳兮真人、湘月真人以及谢宏真人。而方才我说的那位最后只能郁郁而终的师姐,当初就是拜在了探道子真君的门下。”
“多谢张师兄提醒了。”陈彬拱拱手,道了一声谢。
“诶,师弟莫要客气,来来来,喝酒喝酒,这事你们记下就好,可不要再说给旁人听了啊!不然万一传到几位耳中,大家可就都没好果子吃了。”张庆来又补充了一句。
三人点头应是。而后便换了话题。
对饮一轮后,张庆来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说着说着,话题竟然又被他绕了回来:“关于这拜师一事,其实还有一点要注意才是。虽说那五位被评了个‘最不靠谱’,可实际上除了这五位外,其他的一些师叔师祖,有的也不见得比他们靠谱多少。只不过是他们五人曾经的事迹传的人多了些,所以才评了这么个名头。”
张庆来忽的打了个酒嗝,停顿了半晌,复又说到:“我虽还没有拜师,可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却是早已经门清了。择师的时候啊,一般情况下,张口就问你可有了住处的或者是问些生活琐事的,多半是还不错的,若是不闻不问,那就完蛋,十有八九就是甩手掌柜了。而若是细细查看你资质,追问你过往修炼琐事的,那恭喜,好师傅啊!”
“哦?竟然还有这么些门道在里头?”陈彬一听来了兴致,便又多和张庆来追问了几句。
张庆来大概是有些上头了,于是话就越来越多,扯着陈彬竟然说了个没完。什么拜师门道、内门里头的一些约定俗成,众多咨询,竟然也不藏着掖着了,滔滔不绝就说了出来。上到真君们的八卦,下到弟子间的鸡毛蒜皮,全都口无遮拦大放送了。
“看来,有什么事,可不能叫张师兄知道了啊!”秦歌有感而发。
“可不是吗!张大嘴巴威名赫赫,我可是早就领教了。”金三两也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因为两日后便是拜师大事,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