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焦阳闻言,当即就要发飙了似的,可叫人有些意外的是,明明她都已经是肝火大动的模样了,但紧要关头,她却又生生忍住了,而后竟然笑了笑,道:“秦师叔,焦阳莽撞,可师叔作为尊长,自然也要多多担待一二了。再者,我一连许多天都来你这里摆放,可师叔你却闭门不出,半点反应也没有,我也实在是担心你啊!这不是怕你出了什么岔子吗!”
说着说着,焦阳的情绪也就越发的平静了下来:“说到这个么……秦师叔,你神神秘秘的,闭关这么许久,莫不是在修炼什么神通秘术呢?”
焦阳这句话问的颇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在试探秦歌似的。
秦歌懒得和她说这么许多的废话,于是也不接她的话,直接就呵问道:“焦师侄,我问你话呢!你是欠抽吗?”
这一次,秦歌开口间,她的周身却忽然的就爆发出来了一股凌厉之气。
霎时间,那焦阳就被这一股凌厉之气从正面冲击而来,她一个不防,胸口顿时就觉一阵强大的压力袭来。仿佛有千座大山叠压心口,直叫她一阵憋闷闭息。
那日在秦府,秦歌在经过了持久的杀伐后,无意中竟然触摸到了一丝‘意’,而且似乎还很像是冥冥中那诸多‘意’中,最强悍诡谲、最撕魂灭破、最血腥暴力的‘血杀之意’。
就连实力强悍、已经化神的秦谷珏,都对她这隐约触摸到的一丝‘意’,十分的羡慕。可见这一丝‘意’,是真的十分稀罕宝贵的东西了。
只是自那日后,秦歌便是再如何去感受去寻找那一丝‘意’,却丝毫不见反应。
而今日,此刻,这一股‘意’却忽然又冒了出来,猛地爆发之下,就连秦歌自己也被惊到了。
秦歌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略一查看,忽然感觉到隐隐约约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掀起一些波澜,将要激进的弄出一些变革似的。
只是眼下明显不是细细推敲这些的时候。
秦歌抬眼看了一眼焦阳。就见那焦阳额角竟然飞快的滑落下好几颗豆大的汗珠来,她面色惊慌,整个脸都莫名的被憋成了通红的一片。
可便是如此难受的情况下,这焦阳竟然还能挤出一点笑意来,而后对秦歌说到:“秦……秦师叔……莫要……莫要打趣我……,不过……我倒是……真的想要同适时你……切磋一二!”
勉强的吐出这一句话后,焦阳张着嘴使劲的吸了几口气,这才又继续道:“总听闻师叔当日在那涂天古界中……威风的很,我心中……多有向往,冒昧前来讨教……多有逾越之处……不过我们天渡山本就鼓励……同境界下,因多多切磋交流,以求共进,想必师叔,不会不答应吧?”
似乎是适应了那难受的感觉,又似乎是那股子凌厉的压迫之感后继乏力了,所以焦阳说话间,竟然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秦歌眉毛一挑,忍不住乐了:“呵!切磋?说白了,还是欠抽的么!好说!”
话毕,秦歌一抖手腕,早已化成了鞭子的无常,便落到了秦歌的手中,秦歌持鞭一抖,顿时就听那鞭尾处,‘啪’的一声爆响。
焦阳瞳孔一缩,不由自主的就急急开口道:“不是今日!三日后,云雷台,主裁之人,就请纳兰师叔!”
秦歌闻言便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好么,这哪里是要找她切磋什么,看样子,这个焦阳这是变着法子的想要见一见她家三师兄啊!
思及此,秦歌再看向焦阳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三日后?云雷台?主裁之人请纳兰师兄?”秦歌重复了一遍,然后呵呵一笑,手往背后一甩,顺势收起了无常所化的长鞭,朗声道:“那就三日后见,现在,请滚!”
话毕,秦歌打开禁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回去。
几乎是一瞬间,秦歌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是扯淡。
这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这一条众人争过独木桥似的修真之路,哪里是你避开、你退让就能置身事外独享清闲的?
你不想下水,却早有其他人觉得你挡了他们的路,于是就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向你的屁股,想将你踹下水去。又或者水中的人不想你看好戏,于是就会一把将你拉入水中。无论如何,大环境已经如此了,就几乎是不可逆的。那你能做的,就是以雷霆之势,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
今天这焦阳为了她家三师兄,就跑来轰砸她的住所,变着法子的想要借她做桥,好达成她见一见纳兰凡的心意。
那明天、后头、大后天……会不会又冒出其他的人,然后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跑来招惹她,打扰她清静,让她烦不胜烦?
秦歌绝不想那样,当看透了那焦阳的本意的瞬间,秦歌就决定,这一次,绝不能含混过去,她定要将这焦阳打痛了才行,如此,便是杀一儆百,才能将其他看不见的算计,一一震慑一番。叫那些心中想法太多的人,从次以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