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旁地里,一个看起来年纪约不过十来岁的少年,悄悄的凑到了院门处,而后探头探脑的向着院中张望着。
他大概还以为自己隐藏的不错,以为院中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呢。却不想,自打他靠近这小院时,这院中除了那个正在吐血的小兵外,其他三人,便都已经锁定了他的气息。
朝荣更是侧了侧身,余光落在这个有些鬼鬼祟祟的少年身上,而后他瞅准时机,忽的远远朝这少年隔空一抓,一股灵力便奔腾着飞出,眨眼间就将这少年人拒到了他们的面前。
而这小小少年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如此野蛮的拉扯了出来,又狠狠的将他摔在了地上,顿时就吓得哇哇大叫,眼看着都要哭出来了似的。
朝荣却不管,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于是大喝一声说到:“说!你又是哪里来的鬼东西?躲在一旁鬼鬼祟祟的,你到底是意欲何为?说!谁让你来的?又是让你来打探什么消息的?”
朝荣厉喝之下,声如炸雷,震的这小小少年一个激灵,竟然就这样被喝止住了那哭相。
而后他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的跪在朝荣面前,然后口中不住地讨饶道:“司长大人,司长大人,饶命,饶命啊!我是你的人,我是你的人啊司长大人!我……我……我就是想告诉您,您方才派出去的那个兵士,被别人劫走了!只怕您让他去办的事情也都已经打水漂了!我……我……我好不容易才混到这里来,我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呈报给您啊司长大人!大人大人,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不是有意在一旁偷窥你们的,小的私闯进来就是想要给司长大人您报信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司长大人轻责啊!”
朝荣闻言,眉头再往高吊了几分似的,脸上的怒火更是腾腾的直往上蹿,仿佛都要烧到天灵了。
朝荣瞪大眼睛,厉声问道:“你此话当真?你亲眼所见?”
而这小小少年则是笃定地回答道:“回大人,是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的!”
朝荣顿时气的浑身都隐隐发起抖来了。
他猛地向着纳兰凡金三两一抱拳,道了一声:“大公子、少东家,今日可真是叫你们看笑话了。不过既然已经看了这一场笑话,那我就再请你们二位看一场全武行可好?哼!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吗?今日我他妈的也就不忍了!老子这就将这群龟孙,打的爹娘都不认!然后再去向陛下负荆请罪去!我倒要看看,有谁还敢在这安全司中给老子使绊子!哼!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今天,便不再忍了!他爸妈的个巴子的!”
说这话,朝荣便手一招,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柄泛着鬓霜寒气的长刀。而后,他就这么提着刀,一路向着安全司中的一处屋舍走了去。金三两和纳兰凡见状,对视一眼后,就跟了上去。
而那个小小少年,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也从地上跳了起来,跟在他们三人身后,追了过去。
顷刻间,这院中便只剩先前那个目中无人于是就被朝荣一脚踢的大吐血的兵士了。
朝荣如今也已经在这安全司任职了许久了。是以这安全司上下,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尿性,朝荣其实也暗中将这些都打探了个七七八八了。
从前,那些小人耍手段,大多也只敢偷偷摸摸暗地里来,使些小绊子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过。
可今天,他们耍的这一手,可就是实在是太不给他朝荣面子了一些。这已经是明着来打他的脸了!朝荣如何还能忍?
而这一茬子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不用别人说,朝荣自己心里头也早已有了几分把握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这个小少年带路,便长驱直入的闯到了这安全司的一处偏院中。
朝荣一跨进这院子,就见那位于这院子正中的一间屋子,此时大门紧闭,且整座屋子,都笼罩在那层层的法阵中,重重叠叠的禁制,不断地闪烁着流光,散发出强烈的生人勿进的气场。
朝荣见状,冷哼一声,脚下根本停也不停,就这么几步上前,手中长刀狠狠的向前劈去,顿时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一重重的禁制,便开始层层的蹦碎开去了。
他可是这安全司的司长,手中执掌着这安全司上下全部的机枢,区区一处偏远小院中的禁制,自然困不住他的。
他原本可以直接打开这些禁制,可是他此时火气上涌,一胸的怒气,急需发泄一通,所以他手起刀落,一刀劈开了这一重重的禁制,这凌厉的一刀,倒也真是将他的怒火散发出了一些来。
而就在这屋中,几个身穿甲胄的将士,正聚在一起滴滴咕咕的。他们声音压的很低,又将这屋子周围布满了法阵,神神秘秘的,明显是在密谋着些什么。
他们说的正起劲,却不想这屋子四周的阵法竟然怦然碎裂开来,而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又听‘轰’的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屋子的大门,就也四分五裂的碎裂了开去。
这屋中的一伙人惊得一起抬头看向了屋外,其中几人更是条件反射的祭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