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一般的兵士冲入这些人家中,寻常人家根本无从抵抗,被这些嗜血的怪物吸干了精血,化作了一具具干尸。
也有些闯入了皇朝中的修真家族,伤害了一些家丁下人后,便被高阶的护院围剿了。
总而言之,这些跑了出去的,惹出了许多事端,最后虽被强力镇压了下去,但到底引起了皇朝中的恐慌,消息更是传到了各大势力中去。
便有人问事情的缘由了,皇帝推说是邪修作乱。
可此事发生的全过程,几乎就在大家的眼皮子下,更何况那些兵士一看就是皇朝的兵士,更甚至还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些人的身份来。
是以悠悠众口难以堵上,说什么的都有。
朝臣上书堆成了山,各大宗派也派人来质问详细。
皇帝迫于无奈,只好再说,是有兵士得到了修炼术法,却不知是邪修之术,此乃监察不力,日后必然加强监察,而他作为皇帝,也有不差之失,于是下罪己诏。
此事这才堪堪揭了过去。
面上过去了,但实际上,结界内作乱的兵士还没能安置住,皇帝头大如斗。
郎先生却在此时又有了新发现,说是以族人之精血做引,可去这嗜血之性,但却也会让所练兵士完全失去了神魂,化作如同傀儡一般的活死人。
皇帝闻讯,那隐约要按耐下去的心思又起。
于是偷偷差人去捉了这些兵士的族人来,又一轮实验开始。
随着莫名失踪的人越来越多,皇朝众人再次察觉不对。
大世家敏锐的察觉出,只怕是前事未了。
于是又一轮上书开始了。
更有六宗联合直接来人,正式与皇帝谈判,怒斥皇帝祸乱苍生,更是言明若执迷不悟,六宗联合便要前来征讨了。
这时的皇帝,境界虽高,却还是底气不足的,自知硬撼不是六宗联合的对手,更是被诸多大世家紧紧盯着,最终,皇帝只能彻底搁浅了此事,并将之前掠走的那些兵士的族人放了回去。
“……哼,说什么‘神兵计划’,那贼老儿的计划,根本就是个骗局,他诓骗着我的夫君,说是得了一秘术,可叫我夫君练出神兵神阵,以此可守皇朝固若金汤,我夫君一心为了皇朝上下,便应了下来,却不想……”
“却不想他根本不是让我夫君修炼什么功法,而是诓骗着我的夫君献祭了自己的神魂!生生将他,如炼制兵器一般,炼成了一具再没有任何情感的行尸走肉啊!”
“不仅如此,那贼老儿,还要强掳走我儿,要以我儿的精血,去洗退我夫君身上的嗜血之性,妄图以此来彻底制住我的夫君,继而更好的掌控他。”
“我不得不在族人的掩护下,带着我儿远遁异地,靠着一个神秘人的帮助,终于隐蔽了起来,躲过了那一场场的围追堵截,而其他一些兵士的家人,却是惨遭劫掳。”
“那些被劫走的人,被抽了一些精血,有的承受不住,便为此丧了命。”
“剩下的即便能承受住,却也是变得浑浑噩噩的。有的明明天资不俗前途光明,但经此一遭后,便再无精进的可能了,根基被毁,仙途无望。有的天资一般的,就损伤了神智,变得痴痴傻傻的,再不能恢复过来了。”
“那贼老儿不过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就祸害了这么多人,如此行径,简直人神共愤!”
“如今那黑衣黑甲的兵士重现于世,只怕这一次,是大乱将至啊!”
江婉心一番话毕,当场顿时静默一片。
前因后果一一展现开来,场中众人神色皆是一派凝重。
“那日出现的黑甲兵士,举止间煞气十足,隐隐有血气冲顶而去,并且动手时,面色无半点波澜,干脆果决,不似真人,就仿佛……傀儡。”驼山散人手下就是散修,各种信息来源宽广,是以对皇城中那一家人被尽数屠杀抹灭之事,知道的还算详细。
“傀儡……可还记得皇朝中,那安南公主亦是总爱叫嚷着,要将人制成魂傀。”一白须老道眯了眯眼道。
“哼,一个成天嚷着要将人炼成魂傀,一个直接将人炼成那不生不死的傀儡模样,可还真是亲生的!”江婉心咬牙切齿:“只怕那个安南,就是从这贼老儿那学来的那恶毒法门!”
“好了,且不说那些了。”止行真君开口打断,将话题引了引:“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好好商讨一下对策。”
“不错,那些黑甲兵士,看样子是当真棘手的很了,也不知他弄出了多少这样的兵士。若真是叫他炼出了一支生杀利器来,咱们只怕都要当心了。”冷言心中担忧不已。
倒不是当心自己如何,而是他心怀苍生天下,实在不忍生灵涂炭。
而在场众人,大多与他一般想法。
也有与皇帝仇怨颇大的诸如江婉心,亦或者还有当心自身利益受到沉重打击的,特此前来参与机会,以求出路。
总之目前皇帝势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