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贵妃低着头,握紧了牛皮纸。
道长看了看她,又冷笑一声:“贵妃娘娘,您可以考虑考虑,不过,皇子可不止您有……”
说完,道长抬腿向殿外走去。
“等一等!”郑贵妃终是下了决心,站起身来,拿笔划上了自己的名字。
道长笑着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遂塞进了怀里,道:“娘娘您果然是英明果断。”
“少废话,解药呢?”
道长嗤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解药。
郑贵妃一把抢了过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道长,疾步走了出去。
道长笑了笑,转头对旁边的年轻道士说道:“去告诉主子这个好消息。”
“是。”年轻道士点头出了殿门。
慈宁殿。
皇上迈步进去,就看到国子监祭酒夫人揪着帕子擦着眼泪。
“儿子给母后请安。”
“给皇上请安。”
国子监祭酒夫人请安完毕,又坐了下来,继续擦眼泪。
太后扶着额头,蹙眉望向文昭帝:“皇上可知道了?”
“是,儿子今天听说了。”
“那皇上预备怎么办?”
“这,儿子还没有了解情况,待儿子了解清楚了,一定会给安大人一个公道。”
“皇上,众目睽睽,臣妾的侄女还能撒谎不成?听说当时端王世子也在,皇上可派人去取证。”
国子监祭酒夫人慷慨悲昂,一丝也不肯放松。
“睿儿也在?”文昭帝很惊讶,转念一想:昨日是三月三,这小子别是又去会心仪的姑娘去了吧?
“那请问夫人,除了睿儿,当时还有谁在场?”
“额?”国子监祭酒夫人疑惑的抬头。
“咳,那个,朕是想多调查几个人。”
国子监祭酒夫人点头,掰着手指头念道:“当时在场的有端王世子,顾家二公子,端王妃的侄女叶姑娘,威远伯府温家兄妹,还有安远伯府府上几位姑娘。”
文昭帝一一从脑子里过了一圈,叶嫣然,嗯,睿儿不喜欢,温家的姑娘?没印象……
还有颜家的好几位姑娘,额,好像只觉得颜爱卿家的嫡女面熟,倒是长的很漂亮。
哎,这么多姑娘,睿儿到底相中的是哪一个?
“皇上,皇上。”国子监祭酒夫人见自己说完,皇上也不吭声,忍不住喊了几声。
文昭帝惊醒过来:“哦,那个,那个,人不少,回头朕会派人一一核实,倘若是四公主的过错,朕绝不轻饶,夫人放心吧。”
国子监祭酒夫人忙屈膝行礼。
太后看着笑微微的皇上,心里一阵叹息。
国子监祭酒夫人不知道,可是她却看出来,皇上刚才又歪楼了,早已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唉,从小就是这样,别人说话,他却神游物外,先帝曾不止一次的摇头叹息,江山后继无人……
若不是当时先帝去的匆忙,或者,皇帝也不是他了……
“郑贵妃到。”小公公的通禀打断了太后的思绪。
郑贵妃红肿着眼睛走了进来。
“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文昭帝精神一振:“爱妃,恒儿如何了?”
“太后,皇上,仙长和太医诊断,恒儿是误食了一种叫做南粟的药物,以至于有些精神受损,所以昨日才做出那样无稽之事,都是臣妾的错,没有照顾好恒儿,请太后和皇上罚臣妾吧,恒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怜现在还昏迷呢……”
郑贵妃哀哀戚戚的哭诉着。
国子监祭酒夫人却撇了撇嘴,心里的郁气渐渐的升了上来。
照这样下去,她的妤姐儿不是白白的受了委屈。
“噗通”一声,国子监祭酒夫人也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悲愤的道:“皇上,还请皇上明查,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让公主误食如此恶毒之物,害得我们妤姐儿还落了水,可怜公主昏迷,我们妤姐儿也是高烧不退……”
郑贵妃的哭声被压了下去,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罗帕。
皇上头疼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然后看向了太后。
太后揉着额头,看也没看皇上一眼,只低声跟身边的嬷嬷吩咐给她拿头疼药来。
皇上没有办法,转过头来坐好。
然后大手一挥:“李念,吩咐下去,给朕仔细的查,差个水落石出。”
“四公主虽是情有可原,毕竟犯了错,着禁足一个月,抄写宫规五,咳,三遍。琅华殿宫人伺候不周,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文昭帝迎上郑贵妃悲戚的目光,将嘴边的话改了改。
“国子监祭酒府上王姑娘,深受牵连之害,赏白银五百两,珍珠翡翠首饰十件。”
国子监祭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