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福晋说笑了,阿巴亥初来乍到,几位姐姐都是陪贝勒爷这么多年,如此情谊阿巴亥哪里敢和几位姐姐相比呢?”
看到另外三人不善的眼神,衮代满意地抚了抚腕上的银镀金浮雕錾刻九狮手镯,仿佛随意地说道,“听说乌拉部给妹妹陪嫁了不少嫁妆,还有几个铺子和院子,是与不是?”
阿巴亥一听,暗暗松口气,自己正好不知道如何与大福晋提呢,大福晋自己就说了,正好顺水推舟,把这事解决了:“回大福晋,阿巴亥的陪嫁里确实有四个铺子,不知道阿巴亥能不能去看看呢,毕竟嫁妆都是阿巴亥的额娘和堂兄经手的,阿巴亥还不知道铺子在哪里呢?”
衮代嗤声一笑,“这多大点事,出去的时候叫丫鬟过来和我说一声,带上两个侍卫就行了。”说完又朝着其他三人问到“你们三个可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就回去吧,我等会儿还有账本要看呢。”
三位福晋在大福晋这里也喝了一肚子茶水,此时也都起身告退了。
虽然阿巴亥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衮代大福晋却丝毫不敢小瞧了她,阿巴亥不仅年轻还长的漂亮,和贝勒爷成亲那天简直将整个贝勒府的女眷衬托地灰头土脸。
她还是乌拉部落前任贝勒的女儿,第一台嫁妆都到贝勒府了,最后一台嫁妆还没有进外城。整个佛阿拉城谁不知道贝勒爷的新福晋嫁妆丰厚。
看到风光大嫁的阿巴亥,衮代就想起自己是如何心酸地被爱新觉罗家的族老像是丢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地随意地塞给了努尔哈赤。
在十六岁的花样年华时,被阿玛决定嫁给二十六岁丧妻还有孩子的威准,婚后两年接连生了两个孩子,在第三个孩子还在腹中时,威准却在战场阵亡,还未等自己做完月子,夫家族老就将自己塞给了威准的堂弟努尔哈赤,要不是嫡福晋佟佳氏因病离世,说不定自己早就消失在了这建州都督府了,衮代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给威准生的三个可怜的孩子,轻轻拿帕子擦干了泪水。
四人一起从福晋院子出来又互相告别后,一直打量自己的视线才终于消失了,阿巴亥松了口气,暗暗思量,大福晋可真是好手段啊,一大早又给自己树了几个对手。
旁边的乌布里也小声嘀咕:“大福晋也太过分了,福晋您才刚好,又想让其他人对付您。”
阿巴亥冲乌布里摇摇头,示意她隔墙有耳,一边慢慢朝着自己院子走去,低声吩咐乌布里找两个侍卫一会儿出去视察铺子和院子。
乌布里安排好马车和侍卫后,从嫁妆箱子拿出四间铺子和两个院子的契书,“福晋,都安排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嗯,走吧”换上了一双比较好走路的元宝鞋的阿巴亥扶着乌布里上了马车。
两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马车“格拉”“格拉”响着,慢慢的,只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吆喝声越来越近。
“福晋,奴婢已经好久没有出过贝勒府了呢”,乌布里一脸兴奋地透过帘子向外看。
“吁”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福晋,第一家铺子到了”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
乌布里扶着阿巴亥踩着马凳从马车上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家杂货铺。匾额上简简单单写着三个大字:杂货铺。
“进去吧”,说完阿巴亥便倚着乌布里缓缓踏入了这间杂货铺。
一进门便看到掌柜倚着柜台打着算盘,旁边的伙计则在整理货品。
看到有人进来,伙计忙上来询问阿巴亥需要买什么,乌布里刚想说话,阿巴亥便轻轻按了下她的手,说道“我们随便看看。”
看阿巴亥如此说,伙计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依旧跟在阿巴亥旁边,一一介绍着。
杂货铺虽然小,里面的货品却也不少,阿巴亥大概扫一眼过去,就看到了胭脂水粉、米、面、烟叶、烟枪、茶叶、茶饼、锅、碗、瓢、盆、酒,还有小孩的木头做的玩具,墙角还有不同规模的陶罐。
阿巴亥略一思索,便让伙计把猪胰子皂,浴豆和肥皂团拿过来,并问清楚了价格,猪胰子皂最便宜,一块20文,浴豆和肥皂团一个分别是30文和50文。
猪胰子皂最便宜,一大块才20文,用来洗手洗衣服,一般家庭也能用得起。浴豆和肥皂团就比较贵了,小小一块,用来洗澡洗脸,估计只有家庭条件好的家庭才能买得起。
伙计看阿巴亥沉默不语,以为阿巴亥觉得价格贵,便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咱们女真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不会做猪胰子这些,所以都要南方的商人这么远带过来,价格翻两番都算是良心价了。”
阿巴亥吩咐伙计包起来并让乌布里付了钱,接着走到掌柜旁边,拿出了杂货铺的房契,掌柜内尔吉一看,急忙向阿巴亥告罪,心里嘀咕,原来这就是新东家,近日嫁入贝勒府的新福晋。
阿巴亥向掌柜了解盈利情况,掌柜丝毫不敢糊弄,详细介绍了每个月杂货铺的收支情况,每个月的营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