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管,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避免引火上身。”影子说完转身进入殿中。
黄总管无奈摇头,他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当初王婉本是祁王的掌上明珠,为了能给皇上稳住态势,不顾一切嫁入东宫。
这么多年也是无怨无悔地跟着皇上,可他的心空了,除了以礼相待并未行夫妻之实,可皇后娘娘依旧在这皇宫待着,一呆就是两年。
每日独守空房却依旧保持温婉,从未发过脾气。
进入的影子将包裹呈上:“主子,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金丝甲,应当是祁王给她的那一件。”
厉玦抬头眼底闪过愧疚起身道:“嗯,摆驾椒房殿。”
“是。”影子应答后便跟着离开。
王婉回去后看着月色发呆,直到奶娘李嬷嬷上前催促:“娘娘,夜深了,该歇着了。”
“镜儿可睡了?”王婉点头一边往寝殿里走,一边关心地问着。
“皇子早早便做完功课歇着了,娘娘不必担心,阿碧一直在照看。”李嬷嬷扶着她手往里走。
“皇上驾到!”黄总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婉面上一喜,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婉儿免礼。”厉玦对她点点头便与之并行走进去。
入座后王婉给厉玦斟茶:“皇上怎么这么晚过来?”
“明日朕便要出行,这后宫之事还要辛苦婉儿多照看了。”厉玦结果茶水,礼貌地说着。
“皇上放心,在外照顾好自己,这边自有臣妾看着。”王婉温柔地回应。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坐着,过了许久,厉玦才问道:“你可想回去?”
王婉依旧笑着:“皇上,臣妾既然来了这后宫,自没有退缩的道理,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等厉玦说什么,她就继续道:“臣妾知晓你心存愧疚,但是这是臣妾的选择,与旁人无关,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所愿,你也不必觉得亏欠。”
“不然回去还得嫁人,而臣妾并不想花时间去了解任何人,就这样平静地过着就很好,父王也不用为难,你也不用为难。当初你和...”说到这,她停顿了下才继续道。
“当初皇上救臣妾于贼人之手,这条命是你给的,所以做的这些并不算什么,只希望皇上能开心一些,不要再去追寻什么莫须有的真相,对你对大家都好。”
她说得真诚,但是厉玦却摇头:“朕追求的是不是莫须有的东西你很清楚,大家也都清楚,只是朕想不通你们为何能这般守口如瓶,那人究竟有怎样的本事让你们这么做?”
“皇上,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远行,一路多保重,臣妾有些乏了,就不陪您熬着了。”王婉说完起身微微福身,随后转身离开。
厉玦叹气,每每谈到此事她就逃避,想要一个答案怎么这么难?
时间一晃过去半月,厉玦先带着人脱离队伍扮作一般生意人朝着边境而去。
而被留下装皇上的影子戴着黄金面具一脸生无可恋,真希望他们能瞒天过海。
可肖公子那么了解主子,又怎会想不到呢?
而此时在边城一个酒楼下方,莫雨田牵着马匹与江儿一起停下,周围的人行色匆匆。
这边接近边境,加上有战事,所以行人都有些面带不安,好似非必要都不愿意出来。
莫雨田将马匹递给一旁迎上来的小二:“给马匹准备草料,好生照看。”
“好嘞。”小二应答后牵着两匹马朝后院走去。
另一个小二上前引路:“姑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一间上房,再送些吃食上来,两人份即可,再备些热水洗漱。”莫雨田话外之意就是别多送,只需要两人吃的就可以。
“好嘞,姑娘楼上请。”
江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看着酒楼大堂有十来个人分别坐着吃东西聊天,等进入房间后才道:“小姐,看那些人有一半是楚人。”
“嗯,等下用完膳你去通知李渊,让他避开耳目来见我。顺便去准备下伪装的衣衫,记得隐秘些。”莫雨田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淡淡吩咐着。
“是,”江儿应答后开始整理床铺。
不多时小二来敲门,待门打开他将托盘端进来:“客官你们的饭菜好了,热水等下就给你们送来,请慢用。”
“嗯,小二哥可知道为何城中那么多楚人?”江儿故作疑惑地问。
小二哥赶紧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姑娘有所不知,最近战事导致变成与大楚的进城民不聊生,大家也是来躲难的。这大楚多年来跟大齐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两边百姓也素来都有生意来往。”
“如今这大楚摄政王到来,李将军第一战打的就是进城,所以来这边做生意的楚人还没来得及回去,只能都留在此地了。”
“长年打交道,多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