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声箭响划破夜空,扎在了紫衫男子的手心。
“啊!”紫衫男子举起受伤地右手大吼一声,愤怒地又伤心地看向紫衫女子。
结果却只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刀疤男子瘸着一条腿,双手抱拳讨饶道。结果他背后的黑衣人直接用刀柄击晕了他。
回过神来,紫衫男子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也明晃晃地架着一把刀。
“公子!公子!”一个黑衣人抱起已经快要晕厥的少年大声喊道:“公子!属下来得太迟了。”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黑衣人,既不悲也不喜。
“公子,走,我带您去疗伤,”黑衣人看着狼狈不堪的少年焦急而关切地说道。
少年微微点点头,闭上了双眼。
“公子,这几个杀手怎么处置?”黑衣人请示道。
少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杀,”黑衣人转过头来说道。
话音刚落,三人今夜就去阎王殿报到了。
“这可如何是好!”黑衣人看着手上鲜红的血焦急地自言自语道。他方才查看了下少年背后的刀伤,可谓是皮开肉绽几乎至骨,滚烫的鲜血几乎要把少年整个后背都染红。
“大哥,前面三十里就是成都府,我们送公子进城医治吧!”另一个黑衣人建议道。
“走!”黑衣人听言,脱下黑色的斗篷,把少年仔细裹好,以防少年布满红疹和青筋的脸被人看见。
“都听好了,如若公子有失,吾等也不必回去了,就地自裁便是最好的归宿了,”黑衣男子颇为凝重地扫视了另外三人一眼,郑重的说道。
话说黑衣人一行人带着少年行进至梅林边上,打算去三十里外的成都府找郎中为少年疗伤。
“站住!来者何人?!”一声喝断,二十杆长枪在月光中闪耀着冷冽的寒光,枪头直指黑衣人的喉咙处。
黑衣人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后者正准备拔刀。他担心在此与这群士兵缠斗,要耽误救治少年的时间。
“这位官爷,请问隶属何处?”黑衣男子颇为恭敬地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上峰有命,凡擅自进出梅林者,皆关入城中水牢!”为首的统领铁面无私地说道。
“来人,把他们通通抓起来!”不由分说,士兵们就准备抓人。
“慢着!”黑衣人拿出了藏在衣服内的金黄色令牌。令牌一面刻满鳞片,一面刻有禁军二字。
“你以为拿个牌子就吓得到哪个?”统领骚之以鼻:“告诉你,在这里除非是蜀王府的令牌,别的都不管用!抓起来!”
“放肆!”黑衣人大喝一声:“原来是蜀王府的兵丁!”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黑衣人将黄金令牌高高举起,朗声道:“我看谁敢挡龙鳞禁军的道!”
“安?”统领听言吓了一跳,凑上来仔细看了一眼,就吓得跪在地上:“大人,小的乡野村夫才进王府,啥子都不懂,大人你手下留情,留我一命啊!”
“你说,成都府最好的郎中在哪里,快带我去!”黑衣人懒得和这个统领废话,直接问道。
“有,有,有,在城北石板桥边有个熊郎中,医术最好!他最擅长替人接骨疗伤还有......”统领还未絮叨完,就被黑衣人喝断。
“走!快带我去!”黑衣人不待分说,就把统领一脚踢下马,抱着少年就翻身上马,向城内疾驰。
李贺还沉浸在梦乡里,结果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陈嬷嬷,发生什么事了啊?”李贺朝着窗外大声问道。
“小王爷,听说府里来了一位要紧的人物,王爷亲自去城门口迎回来的。府里上上下下都忙做一团。王爷吩咐,让您早起去倚梅园外跪拜请安,”乳母陈嬷嬷走进室内,神色郑重地回禀道。
“切!在成都府居然敢有人让我跪拜!”李贺骚之以鼻,不屑地说道。
“小王爷,您小声点,听说王爷都一直在园子外侯着,寸步不敢离开。您可得小点声,这位贵客带来的手下跟个夜叉似的,凶恶无比,被他们听见了是要拔人舌头的,”陈嬷嬷还在把李贺当小孩吓唬。
“我看他们敢!我就要说!”李贺说罢跳将起来,站在床上就准备开骂。
“我的小祖宗诶,您可让我多活两年吧!”陈嬷嬷急忙伸手去捂李贺的嘴巴。
“檀儿!檀儿!”陈嬷嬷急唤道。
“来了,娘,有何事?”一身嫩绿色衣裙,肤白似雪,唇若点朱,腰如细柳的十五六岁的少女款步走了进来。
“快给小王爷更衣,”陈嬷嬷急唤女儿道。
“是,”檀儿顺从地应答道。
原本还在闹腾的李贺,看见檀儿,突然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坐到床沿边上。
陈嬷嬷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