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上回的车夫可不是这个人?”李公子一进房里,就疑惑地说道。
“不是,不是,上回那个更不行,只知道抱着马流鼻涕,这个还知道抽几鞭子,”苏木摆摆手说道。
“他们随行的人还有吗?”李公子还是有点不放弃。
“没有了,就只这三个人,”苏木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忙问道:“公子,我去订些饭食来?”
“苏木,把那个丫鬟带来审一审,”公子突然皱着眉头,有些心事重重。
“你想干什么!”莺儿被绑进天字房里的时候,还很惊诧也有些害怕。
“我问你,你们之前的车夫哪里去了?”李公子坐在桌子上,看着盘子里的槐花饼问道。
“哪里还有别的车夫?”莺儿心里一惊,神色有些慌张:“一直都是这个白面书生一般的小子,我们小姐喜欢这种斯斯文文的。”
“苏木,”公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苏木拔出剑,在莺儿两个肩头放了放:“公子问你什么,你就赶快说,饭要是凉了,你也跟着凉了......”
“你敢!我们舅老爷可是艾提将军!”莺儿睁大眼睛,嘴上还很倔。
“把舌头拔了,”公子突然发话。
“是,”苏木领命。
“你们敢!”莺儿突然吓得哭了,比起这个侍卫,她觉得这个公子是真的要她小命。
“公子,我们小姐和这个车夫真的没有什么,他以前只是偶尔送一两回行李到小姐房里......”莺儿突然流水一般就吧啦吧啦地哭诉道。
“上一个车夫,哪里去了,”公子冷着一张脸打断道。
“哪有上一个车夫,一直都是这一个......”莺儿有种被冤枉的委屈。
“把舌头拔了,”公子显然已经失去耐心,催促道。
“我找找,我这包里有没有药丸,你先吃了睡一会儿,等醒了就好了,没了舌头也省心不少......”苏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的样子,从包里翻出个药丸,就要捏着莺儿的下巴喂进去。
“等等等,我说,我说,”莺儿死命捂住嘴巴说道。
“公子,你们问的是之前那个女扮男装的车夫吧?”莺儿看着地面小声说道:“她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也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我要听实话......”公子敲击着桌面,冷冷地说道。
“公子,她是你要紧的人吗?”莺儿突然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嗖!”苏木突然拔剑架在莺儿脖子上:“少废话,公子问什么你答什么!别以为真的不杀你,我既然可以把你悄无声息地绑来,也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后山!”
“她人去哪里了?”公子依然只关心这个问题。
“她被小姐卖了......”莺儿有些害怕地小声嘀咕道:“小姐认出了她是那日抢琴的绿衣公子,嫉妒她与公子您走得那么近,不想她挡了自己的路,趁她生病,悄悄在她的饭食里下了药,把她卖了......”
公子突然握紧了拳头,努力平静语气问道:“卖到哪里了?”
“卖到崔家镇的宝丰楼了,那里......那里最大的......青......楼......”莺儿缩着脖子吞吞吐吐地说道。
公子攥紧了拳头。
“算起来也有四五天了,估计客人都接了几十个了,听说那个邱妈妈第二天夜里就把她五百两卖了出去......”莺儿看着公子难过的样子,突然心生报复,佯装无知地说道:“那日,那邱妈妈可是高兴坏了,说是老天爷送了个摇钱树给她,这么好的头牌,怎么也得让镇上的男人乐呵个一年半载......”
“掌嘴!”公子突然发怒。
苏木连着扇了莺儿十几个巴掌,莺儿顿时肿如猪头,嘴角留下了血迹。
“扔出去!”
“是,”苏木像提一只受惊吓的病鸡一般,正准备把莺儿扔出去。
“等等!”公子突然扬起手。
莺儿本来心中暗喜,知道性命无忧,谁知这公子突然反悔,吓得发起抖来。
“她叫什么名字?”公子突然问道。
“好像叫青儿,对,叫青儿......”莺儿连忙答道。
——
刚把莺儿扔了出去,苏木拍拍手上的灰,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吃饭了。
关好门,刚转过身,就看见公子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咳嗽得不停,一张嘴白得毫无血色。
“公子!”苏木连忙冲了过去,焦急得说道:“这寒毒只怕已经到五脏六腑了,再这样拖下去可怎么行!夜里拢三盆碳都无济于事了!”
“公子,我们连夜回京吧!”苏木恨不得此刻肋下生出双翅,即刻回京。
“苏木,”公子突然伸出手,抓着苏木的手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