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骗你!”陈钱接过木盒,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樱宁,我是真心的,错过了,你会后悔死的,”土行孙挽起袖子,张开双臂向樱宁扑来。
“啪!”樱宁一个耳光扇在土行孙脸上。
“她居然打我!”土行孙捂着脸回过头来向陈钱委屈地哭诉。
“快拦住她!她想跑!”陈钱早已哈哈大笑,指着樱宁突然大喊一声。
土行孙一回头,发现樱宁已经顺着柱子跃上廊桥顶,消失不见了。
“快追!”尹所权指着兰芷楼大喊一声。
土行孙连忙往兰芷楼追去。
“樱宁,你快下来!你今日怎么也要给我个说法!”土行孙叉着腰站在兰芷楼下大声嚷嚷:“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找你!”
“哈哈哈,这个土行孙果然没脑子!”陈钱站在远处,早已笑趴了腰。
“世家里都是这种蠢货吗?”尹所权不屑地嘲讽道。
“我只是好奇,世家里都是这种穷光蛋吗?”陈钱擦擦眼角的眼泪,摇着头说道:“我们府里的老妈子都不带这种便宜货!”
“这位公子,这兰芷楼是女公子的住所,还请您移步,”兰芷楼的伍嬷嬷突然走了出来,颇为恭敬地对土行孙说道。
“滚开,老子今日不见到樱宁就不走了!”土行孙有些气急败坏,对伍嬷嬷耍起了威风。
“还请公子自重,奴婢脾气也不好,”伍嬷嬷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默默挽在腕间。
“你还敢打我不成?”土行孙觉得甚是好笑。
“奴婢不敢,但是奴婢领过令,不敢抗命,”伍嬷嬷手腕一扬,啪得一声,鞭子抽在地上。这一声响,似乎划破了天空,扬起的尘土凝在空气中。
“好,你等着!”土行孙恶狠狠地伸手指了指伍嬷嬷,就一溜烟跑了。
——
“殿下!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土行孙灰头土脸地一下拜倒在李恪脚下。
李恪无奈地叹口气,自己这几日心中烦闷,除了外出查案,就在这伽罗山练剑。却不料,怎么又看见这个孙笋笋。
“你又来求我,让你回书院吗?”李恪拿出帕子擦擦汗,收剑回鞘,坐在石头上问道。
“殿下,您看看我,”孙笋笋扬起自己肿得老高的脸,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谁打的,”李恪低下头,擦拭起了自己的宝剑。
“书院的许樱宁!”孙笋笋连忙说道。
李恪突然停下了手,不经意地问道:“所为何事?”
“我向她求亲,她可倒好,不应允就罢了,还打了我!”孙笋笋委屈得不行。
李恪忽然就笑了:“她还挺凶的......打人怎么能打脸......”
“可不是,她打了我就上房顶跑了,我们追到她楼下,结果那个守门的奴才也想打我!这是打我吗?这是打我们孙家的脸!也是打了殿下的脸!”
“笋笋,你不会是让我去找那丫头,替你出气吧?”李恪忽然打趣道。
“正是!殿下,请您下旨把她许给我,我让她看不上我的定亲礼!”孙笋笋把怀里的木盒递上:“这还是您外婆亲手送给我娘的!”
李恪伸手打开盒子,拿出手镯,端详道:“她怎么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她手腕上戴了一个特别精美的金镯,他们都说是别的王孙公子送的,她心里有别人!”孙笋笋觉得这个才是让他最接受不了的。
李恪听到此处,突然心情烦闷起来,脸上的笑容顿消,冷声说道:“以后离她远点......”
说罢,李恪抬手就将金手镯扔进前面的溪水里。
“什么?”孙笋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却被李恪脸上的寒霜震慑住了。
“这镯子配不上她,”李恪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一拔剑鞘,又开始练起了剑。
孙笋笋似乎领悟到什么,想起那只宫造金手镯,吓得胡乱磕了个头,镯子都不敢捡了,就忙下山去。
看着孙笋笋落荒而逃的身影,李恪垂下双手,心里说道:“你不是早就放手了吗?为何还如此在意她心里有别人!”
——
逃回兰芷楼的樱宁,捂着胸口站在窗前,看着伍嬷嬷把土行孙赶跑了,躲在一旁的尹所权和陈钱却笑得乐不可支。
原本以为自己考过院试,尹陈二人就会有所收敛,可没想到他们时至今日,仍不放过自己。
自从上次出书院,卖画无果,这二百两银子也是毫无着落。想着小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樱宁也觉得又急又无奈。
“今日我逃过,难道明日也逃过吗?我能逃过,小怜能逃过吗?”樱宁握紧拳头,有些恨恨地说道。
“有时候,最好的躲避,就是进攻,”李恪曾在书斋里,翻看着兵书,随意说道。
樱宁看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