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韵时过来看猪脚姜,谢乐蕴要吃的,崔韵时自己不太喜欢这个甜咸味道,加上那么多生姜,她开了锅盖,被蒸汽薰了眼睛,后退一步,靠到了陆姿同身上。
“不好意思,我拿张纸巾,”崔韵时擦眼泪,陆姿同说:“你去那边休息,我帮你端过去。”
“嗯。”她眼睛应该是被蒸汽薰到了,边走边擦眼睛。
“我扶你,”扶着她去沙发处。
“诶,姐,”谢乐蕴想问,“你们都吃饱了,不吃了,这么多菜。”但声音音量是递减的,赵冬宜掐了她一下,低着头说:“咱们走吧。”
“那不吃了,我还没吃饱呢。”谢乐蕴说:“你看巧巧,她也没吃饱。”
陆姿同端着猪脚姜过来的时候,萧党项她们都起身,“感谢陆先生招待,很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都吃饱了,准备回去了。”
“不着急,我送你们。”陆姿同说:“我开车送你们,这个帮你们打包好吗,这个新出来的,还没人吃。”
“啊?还能打包啊,好好好,帮我把鸭脖子也撞上,我要吃的。”谢乐蕴搓手,“那个牛骨,巧巧喜欢吃,她刚刚秀气了,其实她能全部吃完的。”
陆姿同拿了保温盒过来,“米饭要吗,锅里有饭。”
“要!”
三个保温盒,带了八个菜走,还有一个桶子装的是汤,陆姿同说:“我那有一箱苹果,你们拿回去吃。”
“啊,还有苹果啊,你自己不吃?”谢乐蕴又搓手了,“很大一箱?”
“没有,才几个而已,你们一人一个,当饭后水果。”
“好咧!我好像有几天没吃水果了。”谢乐蕴说:“哥,那苹果清酒你还有没有,我们还能喝。”
“楼上还有一箱,我给你们搬回去,但不要喝太多,喝酒伤大脑。”陆姿同交代。
“好咧!一切行动听指挥。”
又吃又喝又拿的,陆姿同还开车送她们回去,临走的时候,赵冬宜和崔韵时说:“你歇会儿,待会儿送你,我们先走,陆先生的车坐不下。”
崔韵时回头看了一眼,确实坐不下。
末了,赵冬宜又俯身和崔韵时说:“我订了个小熊给你的,送到这个地址,注意签收。”
“好。”
送她们回学校也不近,一来一回的,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崔韵时趴在沙发上,快睡着了。一阵穿堂风,他回来了。
崔韵时起身,陆姿同又去了趟超市,提着鲜奶和水果回来的,还有一包粉丝,他说:“我买了红薯粉条,专门去中国超市买的,晚上你没怎么吃,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做个红薯粉给你吃,放点虾米和紫菜,你再休息一会儿。”
崔韵时觉得怪尴尬的,结果陆姿同回头,“那边有毛毯,都是新的,你放心。”
没其他女人,你放心;我们就和朋友一样,你也放心。
崔韵时想了想,又坐下了,她问:“牛津收人标准是什么,我今年有没有希望?”确实很迷茫,去年就落空,今年还是没消息。
陆姿同的大衣搁在椅子上,他用热水洗了手,回过头,看见她站在暖色幽暗灯光之下,她说:“我其实很焦虑,不是冲着你来的,是我自己,我自己很焦虑。焦虑自己的职业前景不明晰,焦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和你没关系的。”
陆姿同用烧得滚烫的热水泡粉条,又洗了一遍手,转过来说:“其实崔小姐,你是否意识到你对自己的认知有误,你总说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不相信自己,可你看,没有我,你也从哈佛毕业,没有我,你也过得很好。你说你前途不明,可每一个人都前途不明,今日我从牛津出去,一样也前途不明,前途是越走越明的,不是焦虑得来的。”
崔韵时不语,她说:“牛奶能喝吗?”
牛奶就放在操作台上,陆姿同道:“等等,我帮你热热,你们老在一起喝凉的,很容易长胖,对子宫也不好。”
“多余。”崔韵时转过去,“你怎么这么多话,我们又不是为男人而活的。”
“但月经肚子疼是你们自己疼,男人又替代不了。”
“嘴毒。”崔韵时吐槽,“你话真多。”
“难道不是你自己想和我聊,你问我牛津怎么进,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靠这个渠道,挣你们的钱,早就公司上市了,首富也指日可待。”
崔韵时回身,“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调侃别人。”
“崔小姐,是你问我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道:“你想去牛津,剑桥,为什么呢,就为了个学历?实不相瞒,你现在学历已经很够用,拿着哈佛毕业证,难道说找不到一份工作,除非你是个智障,或者先天残疾。”
“你管我呢,我就是先天残疾,我情感上残疾,我就是个缺爱的残疾人,你懂什么。”崔韵时噼噼啪啪,陆姿同凑过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