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十一点,下头还有灯光,除了宋巧巧睡了,其他三个姑娘都戴着眼镜在饭厅开会,聊了一会儿房子,又再说下半年的安排,接着追剧的追剧,刷手机的刷手机,就是不睡觉。
陆姿同进房间的时候,崔韵时已经睡着了,他先去洗了澡,他出来的时候,她又坐起来了。“你不是睡了吗,干什么,吓我一跳。”他真有意思,还吓他一跳。
崔韵时讲,“怎么的,我们睡一张床啊?”
“那看你,你要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提,看我采不采纳了。”他说。
“我不想和你睡一张床。”她说。
“嗯,那你想怎么样。”
“我还是想去睡沙发,”她从床上滑下来。
“发神经,和沄沄抢地方住啊?”他搂着她,“你睡你的,我去书房睡。”
“书房有床?”她怎么没看见。
“书房是沙发床,可以拉开的。”他说。
“那我去吧。”她讲。
“听话,你就赶紧睡,我过去了。”他回。
“那随便你,快走,我锁门了。”她说。
他回头,“你刚刚和我演呢,假客气?”
她点头,“对呀,我为什么要和你真客气,你真好笑。”
“是吗,”他一把抱起她,往自己腰部拉,“刚好我也是假客气,我也不想走。”
“你神经病你,”她捶他,他抱得她紧紧的,崔韵时捶他肩胛骨,“快放我下来。”陆姿同仰头看她,声音都哑了,“韵时。”本来就早该在一起的,兜兜转转,磨磨蹭蹭,崔韵时没挣扎得太厉害了,他就往她身上顶了两下,问:“好不好?”
崔韵时脸都红了,装着腼腆,装听不懂,“什么好不好。”心里想,啰嗦什么,要干就干,问你妹问。
“韵时。”
关了门,他抚她的发,从后面抵住她,问她:“你喜欢什么姿势。”
“你无聊你,”崔韵时回头,看见他的脸,忽然转过来,抱着他脖子,吻他的嘴。天雷勾动地火,旧情复炽,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春潮带水,发丝如瀑,崔韵时才想睡觉了,他又来了,说:“我们再来一回。”
“不要。”
“那你休息一下下,我们明天早上再来。”
“明天也不行,后天也不行。”
他笑,笑着拥她入怀里,“崔韵时,我爱你。”
对于上一刻钟和陆姿同先生的自发性在床上亲密地谈情说爱的行为,崔韵时女士自己是这么看的,她感觉自己年纪到了,尤其是有时候盯着陆姿同先生的背部,腹部,和腰部,她经常都有冲上去摸一把的冲动。猥--亵,没错,相互猥--亵。
所以陆姿同才想休息,崔韵时的手就摸过来了,在下头画圈圈,他回头,“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
“没有啊。”嘴上说没有,手就在他腹部之下盘旋。
“你再摸,我就干你了啊。”谁怕谁。
崔韵时又赶紧闭眼,手还贴着人家腹部之下三寸地,挑来逗去,互相猥--亵也挺好玩的。真是个海绵--体,会变大缩小的,好玩。
不过战一场,总要休息,互相拥抱一会儿,觉得不自在,崔韵时把他推开,自己才睡了五分钟,又想和他近亲,又要贴过去。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抱抱亲亲,终于在凌晨三点都睡着了。
早上七点的时候,陆姿同就起床了,崔韵时睁眼,“你去哪儿?”
“回学校,教授找我,有个事让我做。”那当然是写论文,不然让你读他博士,想屁吃。
“好吧,”崔韵时张手,“抱一下。”陆姿同笑,笑着俯身吻她,说:“冰箱里有吃的,你们要是不想出去的话,可以做寿喜锅和关东煮,我买了材料。”
“嗯,你放心吧,泡面煎蛋,饿不死。”崔韵时没怎么睡好,还想睡,又想缠着陆姿同再来一场,做个早经典的操。果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还没三十呢,就已经有了如狼似虎的感觉。
“我下午争取早点回来,休息吧。”陆姿同换衣服,崔韵时觉得他穿白衬衫特别好看,他肩线十分漂亮,衬衣和肩膀线条贴在一起,就是让她兽血沸腾。但是外套别穿西装,尤其是什么黑西装,看了禁--欲,倒胃口。她喜欢看他穿着白衬衫,外头套一件烟灰色的针织毛衣,开衫外套,或者雾霾蓝羊绒开衫外套,那味儿就对了。
很不巧,陆姿同拿了件黑西装穿上了,崔韵时一看,眉毛一挑,又躺下了,罢了,没什么好看了,睡觉。
她的反应很奇怪,陆姿同没琢磨透,但也没问她,只是轻轻关门出去了。
姑娘们都还没起,没一个起早床的,晚上都睡得晚,刷手机看电脑的,一个比一个夜猫子。陆姿同换鞋出去,本来要开车,却看见了一个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