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而难为王妈,说到底王妈也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只是这样一来,沈清然就只剩下了之前薄宴给她买的那套衣服能换上了。
她不得不换上这套衣服,顺便在网上查了查价钱,到时候还得把这套衣服的钱一并还给他。
毕竟自己已经穿过这套衣服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而且连发票都不在她身上。
她之前就已经做了心理建设,这套衣服肯定很贵,却也没想到这套衣服能贵到这种地步,这一身上上下下加起来总共接近十万。
沈清然就算把自己卖了,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她一瞬间心如死灰,连带着出门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阴霾。
为了拿到身份证,沈清然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一回到家就看见沈文昊正在翻箱倒柜找东西,两人也算是撞了个正着。
看见沈清然回来,沈文昊立刻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几步走到了她面前。
“好你个贱人,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
他这会是装都不打算再继续装下去了,整个人原形毕露,面目狰狞,额头青筋暴起。
“赶紧把钱交出来!”
沈文昊怒吼着,他这会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只想赶紧拿到钱。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身上没钱。”
她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人这副丑陋的模样,早已经失去的心不会再有半点波澜。
“难道你真打算不回家了吗?沈清然,爸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
沈文昊没想到沈清然这么淡然,他反而有些慌了,不得不把沈父沈母搬出来,再一次道德绑架。
沈清然手指微微蜷缩,眼底泛过一丝波澜。
从小到大,只要自己每次有反抗的意图,他们就会反复道德绑架自己,以亲情来逼迫自己答应他们提出的无理要求。
“我再说一次,我身上没钱,你要是再继续拦着我,就别怪我把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告诉他们。”
沈清然音色很淡,语气里没有半点感情。
她大概半年前就知道沈文昊在偷家里钱。
他偷东西的行为被她撞破以后,他便直接跪下求她,让她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爸妈。
沈文昊知道沈母宠着他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是沈父不一样,他把这个唯一的儿子当成了自己全部希望,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养大的儿子在家里偷钱肯定会大发雷霆。
说到底他在整个家里唯一惧怕的人就只有沈父一个人。
沈父喜欢赌博喝酒,有的时候喝多了,甚至连他都会一起打,因为小时候挨过几次打,所以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你敢!沈清然,你真是给脸不要脸,还说自己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多少钱,就凭你也买得起?”
他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是富二代,以至于他对这些牌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一眼就看出沈清然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沈清然绕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找到了身份证,拿起身份证就往外走。
沈文昊试图拦着她不让她走,可是沈清然力气比他大,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
他不但没能把人留下,反而自己狠狠摔了一跤,膝盖都被磕破了,这让他眼里一下子生出了几分愤恨。
“沈清然,你给我等着!我待会儿就把这事告诉爸妈,绝对不会让他们放过你!”
沈文昊的威胁对沈清然来说早就已经失去作用了,她现在既然对这份亲情已经没有了任何渴望,自然不会再为了他们付出那么多。
她通过以前认识的同学找到了附近一家芭蕾舞学院,这里有舞蹈室可以练习,她把自己身上带着的练习服换上,在空旷的舞蹈室练习了很久。
一直到下午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她才停了下来,坐地铁去了酒吧。
这家酒吧的名字很特别,叫绯色夜晚。
沈清然迈步走了进去,她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了吧台的人。
很快就有人把她带到了旁边的卡座,“沈小姐,我是酒吧经理,姓陈,你叫我陈经理就行了。”
陈经理是个刚过三十的男人,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精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清然。
沈清然长得很漂亮,但并不落俗,眉眼清澈干净,五官精致小巧,宛若画卷里的仙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又纯又欲的气息。
正是现在最流行的纯欲小仙女,他一看见沈清然就知道自己这次找对了人,有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在酒吧,肯定少不了客人。
“晚上八点上班,三点下班,你没意见吧?我们这里可以日结,一天八百,提成三七分,你七我们三。”
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