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好不容易稳下心跳,她拿了两条长长的红绸,刚欲离开,脑袋上却冷不丁的挨了轻轻一击。
“真巧啊,又碰到你了。”
伽黎勒今天没有披昨天晚上的那件斗篷,他对红色似乎情有独钟,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大周款式的暗红衣裳,和他的肤色也衬的很。
他笑道:“我们已经见到两次了,这是不是就叫传说中的缘分?”
“是挺巧的。”
乔桑没有料到能在净土寺再次碰到伽黎勒,毕竟她记得北疆人似乎并不信佛,他们信仰的神好像是什么双头蛇来着,而且北疆最大的宗教也不是佛教或者道教,而是叫三界祠。
仿佛看出了乔桑心中所想,伽黎勒道:“我是信奉双头蛇,不过我也很喜欢大周的文化,千里迢迢来一趟,总得把大周的每个地方的风景都看到吧。”
说的也是,难得去一趟异国他乡,肯定是要把异国的每个著名的景点都给看个遍啊。
伽黎勒看了眼乔桑手里拿着的红绳:“你今天是和你朋友一起来的?”
乔桑点了点头,伽黎勒又往她身后看了看,“那就奇怪了,你朋友好像还带着一个人呢。”
乔桑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她顺着伽黎勒的目光转身一看,发现站在古树下的江意远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富家小姐。
那富家小姐穿的衣裳都是用上等料子做出来的,华丽奢侈的很,外表也是一等一的格外出挑,如出水芙蓉般娇柔,此刻正拿着手帕轻掩着唇,双目含笑的和江意远说着什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江意远的眼神就没从那富家小姐身上移开过,眼神温柔的都要溺出水来了。
远处的江意远忽的一勾唇,竟是浅浅的笑了起来。
他还笑了,他居然还冲着人姑娘笑了!
“哎呀,你的朋友和那位小姐似乎聊得很快乐呢。”
伽黎勒观察着乔桑的表情,暗搓搓的煽风点火:“这么一看,他们倒还挺般配啊,郎才女貌的,不知道的估计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妻吧。”
这话刺的乔桑的耳朵疼,她无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红绸带。
她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感觉胸口很堵得慌,闷得很。
她不想看见江意远对别的姑娘有说有笑的样子,这叫她心里很不好受。可明明江意远和她只是朋友关系,她又哪有什么资格去限制江意远交朋友呢?
伽黎勒见乔桑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心头不由得一慌。
他这次是不是玩的太过火了?他刚才不应该故意刺激这姑娘的,这要是真被气哭了,可该怎么哄啊......
他只是想再看看这姑娘昨晚拿出来的黑不溜秋的武器,好叫北疆的匠人打造出同样的武器出来而已,他可没想把这姑娘给惹哭啊。
江意远仿佛也察觉到什么,眼神终于舍得从富家小姐身上移开,他遥遥一看,正巧和乔桑对上了目光。
乔桑被他看的心烦意乱的很,偏偏江意远还冲着她笑了一下,乔桑就更想扭头就走了。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慌里慌张的转身要跑。
江意远几步就追了上去:“跑什么呢,你不系红带祈福了吗?”
乔桑只得转过身,去往古树下走去,“我没说不去,刚才就是原地转了个圈,我这不是就要去了吗。”
伽黎勒双臂抱胸,他往江意远和乔桑身上来回扫了一圈,随后快乐的跟了上去。
“桑桑,你等我一下啊,我也要去祈福。”
江意远看着他,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叫她什么?”
伽黎勒微卷的长发随风而动,他不甘示弱的回视过去:“桑桑啊,有什么问题吗?你们大周有句老话,是一回生二回熟,我和乔姑娘有缘再相遇,叫她桑桑还不行了?”
江意远真想把面前的这个北疆人给五马分尸。
但是他又不能在乔桑面前暴露本性,因为这样会吓到乔桑的。
伽黎勒就喜欢看别人看他不顺眼还干不掉他的样子,他给了江意远一个挑衅的眼神,随后快步追上乔桑,凑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往树干上系红带。
等着乔桑系好红绳,江意远才叫着乔桑走。
谁料,伽黎勒在一旁凉飕飕的来了句:“看来,江公子还挺喜欢左拥右抱啊。”
伽黎勒说话一直都直接又露骨,江意远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伽黎勒皮笑肉不笑,“只是钦佩你而已,明明刚才还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一转眼,就又往桑桑身边凑了,你倒是会把控时间啊。”
江意远刚才只感觉到乔桑似乎有点不高兴,但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乔桑不高兴的点在哪儿,现在伽黎勒这么一说,非但没惹江意远生气,反倒是给他指点明津了。
他没搭理伽黎勒,垂眸看了看乔桑,“你方才是见我与另一个人说话,所以不高兴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乔桑转身就要往寺庙外走去,她走的僵硬又快速,神情却不自然的很。
江意远几步追上,笑着温声与她解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