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裴三和京哥儿的事办利索了。不过没关系,还有下次。等她珠姐儿成了世子夫人,有的是机会。
裴老夫人不发一语,攥着裴锦瑶的手却是冰冰冷冷。
裴锦瑶怕她气坏了身子,便劝道:“祖母,要不您在这处等好了。”
裴老夫人摇摇头,“待会儿就直接走罢。这寿酒咱们是吃不成了。”
在前带路的长春侯夫人听了这话脊背一僵。
一行人从宁寿堂出来,沿着杏花林的外侧径直向东走,到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门前有两名粗壮的婆子守着。见长春侯夫人等人来了,便将门打开,请她们入内。
尹氏昂着头率先走了进去。
长春侯夫人板起脸孔,一指东厢,“裴大姑娘就在里面,婆子已经帮她整理过了。”
尹氏闻听此言攥紧帕子的手情不自禁堵住嘴唇,遮掩住满脸的得意。
整理过了,就是成了事?
那韩世子可是想跑都跑不掉了。尹氏迫不及待的冲进屋里,但见裴锦珠双颊绯红,长发在身下散开,嘴唇红润的好似染了血,身上盖着薄被,喉咙里不时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嗯嗯声。
这是被下了药。
裴老夫人面色大变,沉声问道:“是谁?”她料到裴锦珠定然会吃亏,却没想到会如此彻底。
尹氏眼含期许的看向长春侯夫人。就在她以为长春侯夫人要说出韩世子三个字时,却听到了“是尹家京哥儿。他现在就在西厢。珠姐儿的丫鬟中了迷烟,这会儿正睡着还没醒。”尹家来贺寿的是尹京和他爹尹黍。
长春侯夫人将这里的事告诉给关昶,特特嘱咐晚一点再带尹黍过来。
怎么可能?
“不可能!”尹氏尖声嚎着疯了一样两手挥舞着要去抓裴锦瑶的脸,“是你!是你要害你大姐。”躺在床上的应该是裴锦瑶才对,怎么会是她的珠姐儿?
不等她的手触到裴锦瑶,半夏半秋欺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尹氏,将她两条手臂反剪在身后。
尹氏如同一只凶兽,两眼通红瞪着裴锦瑶,“你个下贱胚子,居然给你大姐……”
话未说完,忍无可忍的韦氏咬着牙狠狠抽了她四五个嘴巴,“你说谁下贱?明明是你们设计害瑶瑶,想让她嫁到尹家谋她的嫁妆谋二房的私产,你居然还有脸反咬一口说瑶瑶害珠姐儿?”
尹氏敢在这关头把脏水泼到裴锦瑶头上,韦氏就不怕抖出家丑。事已至此断不能善了,她就豁出去跟大房撕扯开。横竖不过就是搬出去单过。裴庭武不是官身无甚妨碍,裴锦瑶却是从八品的神机使。至于裴庭文,韦氏宁可他被人指指戳戳,也决不能让裴锦瑶背负给堂姐下药的恶名。
尹氏哇的一声哭出来,对着裴老夫人嚷道:“娘,您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啊。”
裴老夫人怒喝:“闭嘴!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嘴巴一张一合就敢冤枉瑶瑶。引路的丫鬟前脚回宁寿堂,瑶瑶后脚就跟着回来了。她怎么能把珠姐儿和尹京带到这处?况且,尹京对瑶瑶一直不怀好意,瑶瑶躲他都来不及。”
几句话就把裴锦瑶摘了出来。尹氏再想攀扯肯定是攀扯不上的。
办寿宴出了这档腌臜事,说到底是她管家不严,才能让尹京和裴锦珠滚到一张床上。过后关太夫人定是要敲打她的。方才她还夸裴锦珠大方明理来着……一想到这些,长春侯夫人心里就像堵了块棉花。
就在此时,西厢传来怒斥声。细细听却是在骂,“完了完了,这注大财化水了……你个没用的东西!”
这一声骂正好跟韦氏的说法不谋而合。长春侯夫人看向尹氏的目光里满是鄙夷。
尹氏挣脱开半夏半秋,顶着红肿的脸哭喊着冲到西厢去,男女对骂的声音旋即便传了出来。
裴老夫人讥诮笑笑,“害人终害己。”又命人去把尹氏直接拖走。尹氏死活不肯,说是要跟着回尹家讨个说法。
裴老夫人不勉强她,把裴锦珠拿被子裹了塞进车里回到府中。
得了信儿的裴庭文裴庭武在门口候着,将裴老夫人接进了荣泰院。裴锦珠和双桃则送进了棠院,裴老夫人指了四个婆子过去,以防她醒转之后闹起来。
出了这样的事,裴庭文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眉头紧紧皱着,“娘,能不能给珠姐儿在府里修个小佛堂,先让她带发修行,等过几年再给她找一户门第不太高家底殷实的人家嫁了。他听先一步回府的魏嬷嬷报说,珠姐儿和尹京在长春侯府闹出丑事。裴庭文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当他看到裹着被子的裴锦珠被抬下车时,就打定主意让她先在府里礼佛。这是裴庭文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尹京绝不是良配。裴锦珠不能嫁到尹家,哪怕她跟尹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裴老夫人失笑,将手边的茶盏丢过去,“你个糊涂殃子!以前我只恨自己没能说服你爹,让尹氏那根搅屎棍进了门。今日一看,不是尹氏有多精明,多能作妖,归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