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想的出神,钱薇也不催促,吩咐素云剥虾子。几只虾落肚,钱薇道:“西厂的匾额已经挂起来了。”
裴锦瑶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么快?”比史书上记载的早了小半年光景。
“嗯。”钱薇压低声音,“上元节弄出那四句谶语,东厂抓了不少人,没两天就又都放了出来。之后就传出了霍乃菁案中有案。霍乃菁案是明督主的师父计徇一手督办的。这个时候把计徇推到风口浪尖绝对不是巧合。”顿了顿,补充道:“这是我祖父说的。”
钱薇不是没见识的大家闺秀。愚叟经常会考校时政。但是她资质有限,比起家中其他兄妹差了一大截。她的才情全都体现在诗画上头。
相比于钱薇的迟钝,裴锦瑶就显得很敏锐了。
钱薇稍加提醒,她就抓住了其中的要点。谶语之所以没能引起足够的注意,是岑立在借她的东风打击明匡。换句话说,她被人当了回扎人的小匕首。扎死是不可能的,伤筋动骨也不能够。就是浅浅的划几道,惹人心烦罢了。
该死的!
裴锦瑶在心里把岑立骂了个狗血淋头。
计徇侍奉先帝三四十年,执掌东厂差不多二十年,为先帝背了不少骂名。想要他命的人不计其数。不等这些人动手,计徇就给自己灌了杯毒酒。仪风帝继位,命明匡掌管东厂。有计徇这个明晃晃的例子,很多人都说明匡不是白绫就是毒酒的下场。
他们都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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