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愤归气愤,她倒也未觉出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甚至她也不知道增加了这些税收到底会为百姓带来多大的伤害。
因此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依旧继续手中的事,将土豆和入冬时灌得香肠都切成小丁,放入锅中。
热油将土豆煎至金黄,倒入些许酱油和食盐,再快出锅时再放些白醋闷几分钟便可以出锅了。
随后又用一个锅加入猪油,然后将葱花,姜蒜放入爆香,将已经煮过一遍的鸡肉放入炒至微微变色,倒入酱油,食盐之后再翻炒一会儿。
等到鸡肉变得有弹性后加入两大碗水,放入刚从山上采来的菌菇,以及慕容清予种出来的白菜,做了一大锅的大乱炖。
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是味道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她将全府的人都召集到外院内,支了个小棚子,大家围坐吃了起来。
直到最后吃饱喝足,慕容清予注意到一个不太大的小侍女用自己的碗偷偷舀了几勺剩下的饭菜悄摸的离开了。
慕容清予立刻将白寂召唤出来跟着那个侍女看看她要做什么了。
直到下午慕容清予和嬷嬷们在一起喝着养颜花茶,吃着餐后小点心时,白寂前来汇报了。
“属下一路跟着玉溪姑娘到了一个破屋子,她将从餐桌上带走的食物全部都塞给了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乞丐,后又查到这乞丐是她的同父同母胞弟。”白寂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讲道。
“玉溪,她是被卖到王府的还是自愿来王府的?”慕容清浅问道。
未等白寂再开口,李嬷嬷便道:“咱这王府内都是无父无母的自愿来王府服侍的,王府的待遇自是好过他们自己讨生活的,只是我竟不知玉溪还有个同父同母的胞弟。”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明日你带我到那里走一遭。”慕容清予对着白寂道。
白寂未再言语,只是无言应道。
第二日清晨,慕容清予还在睡梦中时,就听得清浅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姑娘,不好了,玉溪姑娘被人给打了。”清浅刚跑到慕容清予床边还未叫醒她便开口道,可见是真的有些慌乱了。
慕容听此言倒也没再眯着,赶紧坐起来,穿好衣服跟着清浅走了出去。
马车早已备好,清浅扶着慕容清予上了车,直奔出事的地方。
在马车上清浅将大致发生的事与慕容清予讲诉了一遍,左右不过是玉溪又拿了王府的剩汤饭去城边破屋喂给了她的胞弟。
但是被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看到了,便闹了起来,争执之间将玉溪推搡的浑身是伤。
而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得到消息也是慕容清予怕她还未去看望玉溪的胞弟,她的胞弟便出现什么危险,以至于派了白寂继续观察着。
清浅也不过是根据白寂所言想象出来玉溪的惨状罢了。
马车不多时便走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未靠近便听到一人骂道:“怎么,你这小贱蹄子是攀上高枝了,便瞧不起我们这些人了?”
“你别忘了,你是从谁家走出去的,你就算是被王爷带走了又如何,不还是一样是个奴才,我就不信他能为了一个小小的贱婢来找我麻烦。”
“再说了,你家那位王爷现在可不在府内呢,看谁能来帮你。”那人边敲打着玉溪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慕容清予让车夫加快马速,走到近前突然跳下马车。
“姑娘。”清浅被她这一举动吓得够呛,半天缓不过神来。
“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也配提王府这两个字。”慕容清予昂首挺胸,不甘示弱的回怼道。
“说的好听点儿,你们为将士们提供粮草补给,他们为百姓安危征战沙场,说着不好听就是你们这些流氓地痞根本就不配被人庇佑。”
“战士在前线杀敌守边,而你们却在后方衣食无忧,犯上作乱,可真要点儿脸吧。”慕容清予啐了他一口道。
“你说他们为百姓守边,那如此增加赋税岂不是要了我们的命。”那个骂人的不吭声了,因为他看到了王府的马车,而一旁看热闹的却忍不住开了口。
“就算因为战败征收赋税,那难道就是将士们的错吗?是我们家小丫头的错吗?”慕容清予虽然知道赋税确实对于百姓压力山大,但是这也不是他们可以对一个小姑娘动手的理由。
“这丫头本就是他家收养的丫头,这些年没少干苦力活,是王爷心善才将人赎走善待,现在家里日子不好过,这又来以她弟弟要挟,这玉溪丫头也是命苦啊。”一个老阿婆看到王府的马车来了开始为玉溪抱不平。
平日里她要是万万不敢插手这事的,只是不想自己卷入风波,可是这丫头确实太令人心疼了。
幼时丧失了父母,还没有其他亲人,将自己卖身到刘家,可是那家却是不好相与的人家,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她。
在她还未及笄之年便被刘家小公子强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