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潇泊言很久之后才得知,自己竟默默的吃了那么久小孩子的醋,还是已经故去的小孩子。
潇泊言心神不宁的坐在伏案旁,半天也没有处理完面前的那一封奏章。
毕竟他缺席了阿羽那么多年,她的身边有了别人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最后还是叫来苍术,让他去查整个西晋国所有叫阿诺的人,从家世背景到人品武学一一探了一遍。
最后得出结论,西晋国如此人多地广的国家愣是没有一个叫诺的,甚至小名,乳名也没有带诺字的。
这让潇泊言更是没有安全感了,若是能找出这个人,他还可以与他一较高下,而若他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又该如何努力超越慕容清予心中的那个阿诺呢。
如果阿诺只是慕容清予与那人之间的密称呢,仅此二人知道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潇泊言心中更是郁结,这种知道自己有个对手,却不能知己知彼,防不胜防的感觉当真无助至极。
在山洞里面居住的第三日,前线传来消息,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急匆匆的拜见了潇泊言。
“将军,我们的粮草库被烧了,仅将将挽回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粮草。”士兵有些焦急的汇报道。
潇泊言听后眉头紧蹙,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叹气。
那士兵看潇泊言脸色似乎不太好,于是又解释道:“我们粮草紧缺的消息不知何人透漏给了对方,军中怕是有敌人内应。”
温年听后,沉声讽刺道:“只怕不是军中内应,而是朝堂之上与外国勾结,狼狈为奸,先是切断我们的粮草供应,后又透信给敌人,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当真是好手段。”
温年说完之后潇泊言看了他一眼,虽有些无奈,倒也没有反驳。
温年自知自己说话太冲,可是他确实无法放下自己对于朝堂之上那几个老匹夫的偏见。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潇泊言对着那名士兵道。
“殿下,如今该当如何?没有了粮草供应等于自断一臂,很快便会支撑不住的。”温年有些焦急的问道。
潇泊言坐在案边沉思良久也未曾开口,他也有些拿不出更好的主意了,难道真的要将自己的底牌在这种时候亮出来吗?
“或许…咳咳…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其实在那个士兵来之前,慕容清予就已经清醒了,只不过身体感觉很累,不是很想动弹。
因此便躺在床上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本来她是不想管的,可是若真的因为粮草导致城破民衰,战死饿死,这是慕容清予万万不愿看到的。
或许是骨子里的正义感在催使着她来帮助他们,又或许是见潇泊言迟迟未曾言语,那种好似无助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
最终她还是没能继续装死,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或许便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吧,或许她穿越的使命便是帮助他们也未可知。
看到温年那有些讶异的表情,她便知道他不信自己,刚想解释,告诉他们她可以如何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潇泊言突然快步走到了床边,语气柔和的问道:“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对潇泊言的突然靠近,慕容清予突然有些拘谨,难以适应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想也没想的便悄悄后移了一些。
而这一幕却深深的刺伤了潇泊言的心,他不敢再越前一步,僵硬的维持着当前的姿势,眼神里满是苍凉。
而慕容清予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变化,只是干巴巴的回道:“在你们谈事的时候我便醒了,只是没好打扰,便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内容。”
她看向温年的眼神有些怯怯的,带着试探性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知道这样的军事机密,虽然她确实可以帮助到他们。
温年自是接收到了她的眼神示意,又对着她解释道:“无碍的,公主是自家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机要秘密,只是不知公主打算如何帮助我们渡过这个难关呢。”
慕容清予和温年如此默契的配合更是给潇泊言的心脏深深的扎了一箭,他就在她面前,而她竟不愿与他交谈,而是眼神示意温年帮她寻找台阶下。
不过,潇泊言并不怪慕容清予忽视他,也不怪她与别人交好,因为一定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才让慕容清予不敢或是不愿与他谈论这些琐事。
潇泊言这边还在内心PUA自己,而慕容清予已经和温年聊的火热了。
“当然,我很久之前就有想法要在这片土地搞出自己的粮草供应田,去年我就开始了屯粮计划,目前来说也够边关战士吃一段时间了。”
“对了,在这边的这一段时间,我还研制了一种很新鲜的吃食,特别方便,只要有热水就可以快速的填饱肚子,或者干吃倒也还不错。”
慕容清予滔滔不绝的与温年聊起这一年她搞出的一些新奇玩意儿,完全忘记身旁还坐着个潇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