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洋!!!”李真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梦里霍洋还是19岁模样,穿着一中校服,坐在他的位置上抬头笑,阳光穿过教室的窗户照在他英俊的脸上。
“小真,这道题你会吗,有没有按我给的计划学习?看起来你没有按我给你的计划学习,你不能跟我一起去B省了,我走了!”
霍洋起身穿过阳光走出教室门口消失了。
李真在梦里怎么也喊不出声音:霍洋,别走,霍洋!!
最后一声随着他的惊醒,喊了出来。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久久不能从梦里回神,他准备下楼喝一杯水。
大学毕业后,他又搬回了H市,住在原来的别墅里,他没有留在B省,虽然李时元已经帮他找好了工作,他还是坚持回了H市,他现在在一家小学当音乐老师,主教钢琴。
李真站在窗前,凌晨一点的H市,夜幕如墨,星光点点,他独自一人凝望着这片深邃的夜空。
五年了,他每天都会在夜里惊醒,时间果然是思念的良药,梦到霍洋想到霍洋时,他已经不会再胸口疼,心好像已经麻木了。
生命本是一场又一场的离别和开始,然而留下霍洋和遗忘霍洋,李真一样都没做到,回忆就像是一把钝刀,在反复凌迟着他最痛的神经,在这5年漫长的岁月里,李真才明白,即使风再大,也吹不回从前了,他痛彻心扉,也无能为力。
李真拿出霍洋的B大录取通知书,反复摩挲,里面有一张霍洋的1寸免冠照片,每次看到霍洋这个面无表情的表情,李真还会被逗笑,他的霍洋可真帅啊。
李真掏出笔,继续给霍洋写信,每月他都会寄一封信给霍洋,但从来没收到过回信,刚回H市的时候,他也曾去探监,一如既往的见不到霍洋。
“霍洋吾爱:
见字如面,
没想到5年就这样匆匆过去,不知道哥你是否还在想念我,我已经整整5年没见到你,你是否还安然无恙。
我现在已经从中央音院毕业,带着你的通知书一起返回了H市,我没答应李时元留在B省,他有一点点生气。
我在H市的一个小学里当音乐老师,我已不在意什么前途,只想安静地生活,我喜欢学校里孩子们清澈的眼神,就像当时的你。
院子里的月季花开了又谢,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陷入一轮一轮思念,我想这样的日子应该叫度日如年。
还好,这五年不见你的每一天,你都出现在我零碎的梦里,一直出现在我荒芜已久的心里,行走在途中,路上每个行人都好像你,无处不在是你,处处不在也是你。
请给我回信好吗,哪怕只言片语,让我知道你现在的消息。
不在你左右,却被你左右,哪里都是你,除了我身边。
遥祝我的爱人健康顺遂。
——李真”
收起信件,李真从抽屉里把药拿出来喝了,这些药主要是镇静抗焦虑,安眠的药,李真从三年前,就再也不能自主入睡,每天要喝安眠药,但仍然会从梦里哭醒,李真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起来,大三那年在李时元安排下,休了一年的学,延后一年才毕业。
休学的这年,李言带他看了无数个心理医生,在此期间无意中还发现了李真有自残行为。
那一天李言带着他去去B省最著名的心理治疗师那里接受治疗,这位治疗师也发现了症结所在,是李真的恋人,一个叫霍洋的男孩子,他现在在狱中服刑,李真由于思念才会得抑郁症,就尝试着开导他。
但李真在听到霍洋这个名字后,显得很激动,捂着胸口说疼,就去了卫生间,治疗师见李真久等不回,就告诉了李言,让李言去卫生间看下状况。
李言就看到了让他心痛的一幕,李真拿着一把小刀在左臂上划。
“小真!你在干什么!?”
“大哥,我想霍洋,我已经受不了了,觉得心好痛,只有这样,身体上痛了,我才会觉得心痛好一点,我觉得我快痛死了!你不要管我!”李真抢过小刀,想要继续。
“小真!不要这样!时间长了你就会忘记他,时间是良药,能治好一切,我们听医生的话,喝点药你就会好,乖!”
李言夺过李真的小刀,藏了起来,让人帮他包扎了下伤口。
李真此时白皙的脸蛋上已经没有血色,原本温柔的双眸里也黯淡无光,这三年的折磨让他清瘦异常。
治疗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李真才慢慢地睡着了。
“现在患者的病情很严重,已经不能继续工作和上学,需要每天接受治疗,而且现在已经有自残行为,很容易进一步恶化导致自杀倾向,所以患者身边需要有人陪伴,收起利器,防止受到伤害。”
李言点点头:“已经安排了休学一年,后面就请您安排治疗,务必要把我弟弟治好。”
“我想问下患者的恋人,是否可以通信或者见面,这样有助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