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娃娃甩门出去之后,同学们的面上都有些讪讪的。我两颊微微发烧,也有点挂不住。
我们不能倒退到中国的封建社会里去,不能倒退回欧洲的中世纪,对不对,我们都是相信科学的,科学地讲与其过分强调男女交媾过程中的生理机制,不如更应该重视女人的情感需求和灵魂渴望……
超爱目不斜视、面不改色、语调平稳,继续进行她女人如何达到性高潮之科学讲述。
活动室里逐渐平静了下来,窗外阳光很好,是一个明亮的大晴天。走廊里偶尔会传来路来过去同学们的招呼声,以及对这里正在进行的讲座的低低的尚不能听清谈论声。室内同学们呼吸均匀,弥漫着微不足道的汗酸与脚丫子味儿。
……缓慢,敏感,温柔,有力,充满激情,这是女性所普遍偏爱的。有人说在做那件事情中女人耽于被虐,或倾向于被进行暴力实施,本人不敢苟同……
过了安检口,我掏出手机,打开省城地铁APP,刷二维码,闸机门立即打开,我迅速穿过闸机口。乘扶梯下到站台层,地铁还没有来,我去卫生间撒了泡尿。
现在并非交通高峰期,地铁每六分钟一趟,我站在站台中间一边看手机一边等待。
随着一阵刹车的鸣叫声,眼前玻璃墙里面一道强光从左射向右,紧接着蓝白相间的列车隆隆地开来了。
当列车门与站台玻璃墙上的每扇门一一对齐后,列车戛然而止,玻璃墙门与列车门同时徐徐开启。
我踏进列车,串了一节车厢找到空座位坐下,警铃响起,列车门随即关闭,列车缓缓起步。
车上的人们都低着头,人手一部手机,有读文章的,有看视频的,有听音乐的;列车内灯光明亮,空调嗖嗖地吹着冷风;透过漆黑的车窗可以看到隧道墙上张挂的发光广告牌,花花绿绿像电影快镜头般一帧帧闪过。
我看了会手机便到站了,下车,随人流乘直梯上到站厅层,在墙上挂的地图上查找出口,从E出口出。
这出口居然只有下行电梯而无上行电梯,我只好登步梯上去。爬出地铁口再步行十分钟就到了第三医院。
我询问了导诊台,说明情况,一位戴燕尾帽的年轻女护士指给我处置室的方向,说不用办手续,直接过去就行。
到得处置室,接待我的竟然还是那天给我包扎的那位女护士,比起刚才给我指路的女护士来,她更显年轻,也许是因为已经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更觉得她比较亲切柔和。
她一眼便认出了我,举手示意让我坐下。一顿两粒,饭后吃,一天三次。她用蓝色的圆珠笔在一盒药上做了标注,递给一位病恹恹的人。
那人拿了药,说,好。然后木然地便转身走了。
她让我坐到靠近铺着蓝色塑料布的操作台前来,将受伤的那只手放到桌子上。
大学生吧?她戴着奶酪色一次性乳胶手套,一边麻利地给我解纱布,一边随口问我。
嗯。我点点头,看着她俯近我的脸。耳垂附近的皮肤极其白皙细腻,未被扎起的毛绒绒纤细的散发爬在洁白的脖颈上。
她用剪刀将缝线的一头剪开,另用尖嘴钳捏住缝线的另一头,嗤啦一声便把线抽出去了,我能感觉出线在肉中游走的瞬间,但不很疼。
好哩,愈合的不错,不过三五天内还是不要着水为好。
我用单手洗脸已经半个月啦,早已练就独臂神功。
哟呵,还挺自豪哈?不吸取教训的话,哪天说不定开了瓢!她将破纱布绷带什么的扔到垃圾桶,把那几件医疗工具用一不锈钢盘子收起来。
何至于!我可是老实人呐。
外表老实,内里谁知道呢!她将两手上的乳胶手套也啪啦啪啦地撕下来,宛如扯下一层她自己的皮。
嗳,你是不刚毕业?看着不比我大多少。
唉,能熬到毕业就好哩,早着呢。
哦,实习呢?你哪所学校的?叫什么名字?咱俩加个微信呗?
看看,来了吧,还说你老实呢。
也不知是她做护士的缘故,还是生性如此,她对人有种自来熟的热情,让你觉得很久以前就已认识她了。
怎么说你也算帮了我的忙吧,都是学生辈儿的,有机会感谢你一下子。
得了吧,这是我的工作。她转身走到她的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绿色的小册子。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拿手机扫一下这个。她走过来递给我。看一看,愿意的话可以联系她,上面有她的联系方式。
我拿过来一看差点惊掉了眼球,只见上面写着——
好消息!年轻力壮的小伙伴们,快来报名捐精吧,一次性补贴高达8000元/人,名额有限,先到先得!省城人类精子库宣
我不由地有些脸红心跳起来,都不好意思看她,嗫嚅着说,什么呀这是,你不是害我吧?
幼稚!大学生捐精全世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