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和超爱谈起红楼梦,我说红楼梦我读了不下二十遍,她说不次于我。
我们是坐在卡德广场地下小吃街围着一根粗大柱子的环形桌子上,一边吃湖南风味的臭豆腐,一边胡侃海聊的。
我说红楼梦是不圆之梦。
怎么解?
仗着臭豆腐的香味,乘机我发了一篇宏论——
有道是“半掩琵琶半遮面”“花未开时月未圆”,许多人和事,一旦描摹得清清楚楚,完完全全,就好比用显微镜去看美女的脸一般,反而失去其远观时扑朔迷离、模糊神秘之美。
《红楼梦》不完全是宿命,正如一件残缺的锈迹斑斑的古董,非但不需要去补齐擦净,而且要我们想尽方法去维护它的原状,因为这正是它的迷人之处。
断臂的维纳斯,掉了鼻子的斯芬克司,没听说有那个艺术家想法把它补全。技术上能否衔接姑且不论,单凭“历史”这一个词,我们就明明白白地清楚,它们不需要后人那么操心。
中国人往往犯有求全之癖。《红楼梦》不完全,二百年来多少人为此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啊,非得把它续完全不可!
众所周知《红楼梦》乃是一本写实之书(当然经过了艺术的加工),即此一点,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问一问,谁有这样的资格?
不明白这个理儿,可以说连《红楼梦》前八十回也没读懂,何谈续?
《红楼梦》讲究的是“天然图画”的美,出之自然,正像贾宝玉大观园试才时指出的一样,真才是美的,不真哪怕你巧夺天工也好,鬼斧神凿也好,统统是假的,是丑的,是不值一提的。
究竟贾宝玉后来怎么样了,林黛玉咋死了,我想这只有曹雪芹一个人知道,其他人的都是忖度。既然是忖度,那就是说人人皆可补续,也就是说人人皆不可补续。这就跟人人心中都有一个黛玉是一样的。
所以我最后说一句,《红楼梦》乃不圆之梦,就让人们那样去读吧。
超爱听完大鼓其掌,并用手中装臭豆腐的纸碗和我的碰了碰:高论,妙论,至论;确实,不完美的东西就让它不完美好了。
就像我研究性爱一样,她接着说,发现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也都是不完美的,不是吗?
我虽然不是一个男人,但我理解男人,有时候我真想变成一个男人。我想男人最主要的特征就是他是一个性的动物。
男人对性的渴望,男人对性的要求,是极其强烈的,远非女人所能够想象。我想你们这大多数男人都会赞同。
可你怎么又能想象得到呢?我打断她。
嗳,研究嘛,有时候得设身处地地想想,换位思考嘛。我看的,有统计表明,男人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次性的冲动。当然大部分情况下男人们都会很好的克制住自己。
我好像有点情不自已哩。我逗他。
别打岔,我可是讲得正经科学,毕业论文都要写这个呐。
你不怕把导师吓倒?
导师是吓大的吗,导师还不是从一个男人过来的,我是说他曾经也是一个男人,年轻的男人,有强烈的性的念头,有极其强烈的性欲冲动。当然现在老了,心有余力不足喽。
看来男人是活年轻啊,干什么事都得趁早啊!
男孩子从4至5岁时起早早地就体味到“性”这种东西,或者说“性感”了。男性的性觉醒要比女性想象的早得多。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终极目标就是想跟她做爱。当然绝大多数男人没有去做,那是因为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做不到而已。
然而一旦男人意识到如果自己费尽心机还是得不到这个女人的话,那么他就立即离开了她,永远也不想碰她。
男人通过种种努力,终于虏获了一个女人,这时他就要跟她做爱,但男人又是极其脆弱的,女人一不小心就会害得男人的阴茎不能勃起,因而做爱也就泡汤了,只要不能做爱了,男人活着就失去了意义,这时的女人对他来说还不如一块石头亲切呢。
男人为什么这么脆弱?因为男人把性当作他的生命,看成他的唯一,他就是为做爱而来到这个世上,为做爱而活着。而男人的做爱又离不开他的阴茎,因此阴茎之宝贵也就可想而知。
有的地方人们把阴茎叫做老二。什么是老二?头是老大。阴茎是男人的第二个头。没了头人就不能活了。也就是说阴茎是仅次于头的第二号人物。
不仅如此,老二和它的哥哥一样,仿佛也有生命,有自己的意识,它还有自己的脾气!你想不伺候好老二能行?然而有几个女人能深切地理解这一点?
男人要做爱了,老大也想了,但如果老二不想,那也是白搭!一个不习惯的动作,一句无心的话,一片粘在女人屁股上的纸屑,等等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些些小事,很可能就已经伤着了老二!
每当这些时候,不但是女人感到莫名其妙,即使是身为男人的自己,不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