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哇!杰西情绪高昂地说,同时喝了几口可乐。义德,你完全可以藏起来嘛,我和老道点唱你就躲在桌子底下听嘛。
哈哈哈……道奇张大嘴笑得呛住了,赶紧抢过杰西手里的杯子来喝了一大口可乐。
等他俩笑完,我苦笑着说:那跟没见着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区别,你究竟亲眼见着了呀?
偷偷地看看有什么劲?
那你还想干啥?
想光明正大地跟她说话,交朋友,亲嘴,做爱,怎么啦?
可以可以,别激动……
我们依计行事。不同的是,我坚决不同意钻桌子底下或在别的地方藏起来,我只想再次和她面对面,用我的真诚来打动她。如果说她毅然决然百分之百不认我了,那我也就死了这条心。
我们换了家餐馆,在一家俄罗斯风味的饭馆里占了间雅间。我们点了列巴、土豆泥、烤肉串、烤羊排等,还要了伏特加酒。
然后道奇一本正经地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可以,但得酒店老板同意,最好让老板给她打电话。
道奇叫来饭店老板,说我们想找个陪唱的,就要这位。
老板说行,就一位啊,你的三人,我这里还可以给你们介绍些好的,管保你们玩得满意。
道奇坚决地说:就要她,别的一个也不要!赶紧让她过来!
好嘞!老板将手机支到耳朵旁边走去了。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三人几乎无心吃饭,只是一人拿了一根串串装样子。我不断地喝着伏特加,这酒又辣又热,呛喉胧。
杰西打开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用遥控器挑曲目。要不咱三人先一人来一首?他试探着说。
你和道奇唱吧。我没心情唱。我点起支烟,将身体斜靠在椅背上。
一会儿来了再一起唱,现在养精蓄锐。道奇像对付敌人一样严阵以待。
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局,我心中忐忑不安。伏特加太烧人了,我又要了瓶啤酒喝。
她终于来了。披肩发烫染成沙金色,大波浪卷,长长翘翘漆黑的眼睫毛在靛蓝色眼影衬托下分外引人注目,眼珠贼亮贼亮,面色苍白,嘴唇涂成血红,没变的,仍然是一袭白衣,一双白鞋。
我们三人坐成一排,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乍看见我,愣住了,站在门口停滞不前。
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是单纯点歌听。道奇看出她犹豫不决,连忙解释般地说了一句。
但幽灵女孩微微点了点头后,没说一句话,扭头走了。
我心一下凉了,靠在椅子上,万念俱灰。
不至于吧?杰西大惑不解地说。
去,义德,你追出去!最后努力一把,好好解释解释!道奇站起来伸手拉我起来。
与其说我不想做最后的挣扎,不如说我更害怕糟糕的结果,因此我坐着没动。
快去呀!道奇生起气来,大声冲我喊。关键时刻别他妈做缩头乌龟,孬种!
他越这样做越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我屁股像粘在椅子上一样纹丝不动。其实我的头脑里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想算了,拉倒吧,一会儿又想按道齐说的去做,大不了失败,同样是失败后一种不彰显了自己的努力和诚意吗?
正在纠结时,正在我和道奇僵持之际,门呀一声打开,幽灵女孩满面含春回来了。
不好意思。她说。我刚才和饭店老板对接了一下,你们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有我们的行规。
说完她便径直走过来搂住站着的道奇,表情自然,落落大方,热情活泼地说:这位大哥保准坐累了,站起来展展腰,我帮你捏捏。
我惊讶地浑身发抖,看她时,她却笑若桃花似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这位哥们(她指我)刚才我没认出你来,现在我看明白仔细了,你是那天从快乐花园餐厅里把我弄回去的那位哥们,应该感谢你。
我……我……我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啊,认识啊,认识更好!道奇像刚反应过来一般,大声地欢快地说,同时伸出手搂住女孩的肩头。
其实呢我也认识你。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说。
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诧之意地说:我猜你是这哥们的朋友,那天也有你来着。
对喽!你冰雪聪明啊。道奇不无自豪地说。
这样吧,我自我介绍下。她放开搂道奇腰部的胳膊,同时从道奇搂她肩头的臂弯中挣脱出来,重新站到我们三人面前。从今天开始我们就算认识了,我叫雪灵,雪花的雪,灵魂的灵,我是学声乐的在校大学生,兼职出来陪唱赚外快,没猜错的话,你们也保准都是大学生,那咱们就交个明友吧。
她先向挨她最近的杰西伸出了手。杰西受庞若惊的赶紧伸出双手握住她的手,嘴里说着:我叫杰西,杰出的杰,东西的西。
然后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