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奉城主之命,前来调查苍桐镇拐卖私盐一事,你昨日的货已经被我的人尽数拦下,恐怕你这边还没收到消息吧。”
“不过不着急,你马上就能跟你的兄弟们在大牢相见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杨成贵被这一切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手开始不听使唤的抖着,他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劫了,直接“扑通”一声朝着黄复就跪了下去。
“黄县令,你大人大量,看在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上,你替我给知府大人求求情啊。”
杨成贵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响头。
黄复并不打算同情他,官场上风云诡谲,今天是他死,明天说不定就是自己被阴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自己留着话去大牢里边说吧。”
眼看着杨成贵被人拖下去压进了刑车,杨蓉欣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今日从云端跌落谷底的事实。
在杨成贵被压上刑车的最后一刻,他大声朝着自己的女儿喊道,“以后爹不能陪你了欣儿,等你哥回来,一定要等到你哥回来啊!”
她死命的呼喊着,衙役只是无情的拖着自己父亲愈走愈远,她不相信自己一天前还是备受宠爱的大小姐,今天就像丧家之犬,她不过是想整蛊一下苏如姝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黄复拿着上任文书,顺理成章将杨成贵带走,他替了杨成贵成苍桐镇的新任县令大人。
临末了,他还是决定将瘫软在县衙门口如死狗的杨蓉欣交给苏如姝处理,毕竟这杨蓉欣得罪的人是苏如姝不是他。
苏如姝看着宛如丧家之犬般的杨蓉欣,提裙从她身边走过,多给她一个眼神都显得格外吝啬。
这位作恶多端的杨府大小姐,算是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或许对杨蓉欣来说这样云端跌落谷底的生活更会彻底折磨一个人的心境。
等一切落幕后,苏慕雅才故作怯怯的从衙门里走出来,假意扶着她此刻的落魄无比的好姐妹杨蓉欣走上了提早安排好的马车。
马车上。
“蓉欣啊,都怪我一时紧张没敢站出来为你作证,你放心,以后你跟我来苏家生活,我定好好待你的。”她将尾音咬的格外重。
苏慕雅又轻柔的帮杨蓉欣抚顺乱糟糟的头发。
像是想到了什么,自上车后一直眼神木讷的杨蓉欣在看着苏慕雅后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异样。
“是你!苏慕雅,是你对不对!那日你借走我的披风,那个给刘英娘送易痒散的人是你才对,你还把陈季青给我的痒痒粉换成易痒散,你想让我当替罪羔羊,你才是真正要害潇湘坊的人!”
苏慕雅嘴角带着阴冷的笑,甚至不打算掩饰自己,“哈哈哈哈哈,是又怎样!我的好蓉欣啊,知道我为何选择跟你做朋友吗,你头脑简单又娇蛮无理,再好控制不过了,不过你现在才弄明白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杨蓉欣仿佛从来不认识这样的苏慕雅,她的好姐妹现在看她的眼里都是带着狠辣。
杨蓉欣内心又恨又怕,因为苏慕雅的笑都让她毛骨耸立,“停下,快停车。”
苏慕雅摸着这位娇小姐的小脸,笑的肆意妄为,“对不起啊蓉欣,千万别恨我哦。要怪就怪苏如姝那个女人,她自己要脱离苏家,还将我娘和我跌下云端。”
“你知不知道,我被自己的亲人送上张盛茂的床是什么滋味儿吗,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大小姐自认为待我很不错吧,可是你的同情怜悯让我恶心,让我作呕!!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人人都有听你的话,最后还站在圣母的制高点来同情我跟我做姐妹?”
杨蓉欣哆哆嗦嗦,她觉得苏慕雅绝对是疯子,绝对!
苏慕雅笑的几近癫狂,“怎么样,如今杨大小姐跌下云端的感觉是不是和我一样?我为了计划这一切不惜委身陈季青,但是他却撇下我逃了,不过好在我也找到了替罪羔羊。”
杨蓉欣在狭小的马车里不断后缩,却被苏慕雅一手钳住了下巴。
“疯子,苏慕雅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啊啊啊啊!”
苏慕雅眼角笑出了泪,她真的很享受看杨蓉欣在自己手里挣扎害怕的模样。
“你再等等哦蓉欣,等我以后把苏如姝送下去陪你,你就不孤单了。还记得这位马车夫吗,你当年在街上差点命人殴打死的小乞丐也长大了哦,来找你索命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蓉欣不断挣扎,最后退无可退,“你……你别乱来,你胆敢伤我,我哥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蓉欣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断击打着马车的内壁,可是这注定是一条走向荒郊野岭的无人路。
苏慕雅双手捧着杨蓉欣惨白惨白的小脸,笑的摄人心魄,“安心上路吧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活着,我还怎么好好利用你哥呢?”
下一秒,杨蓉欣被苏慕雅袖中事准备好涂了药的手帕捂住抠鼻,她试图挣扎一番后逐渐失去了意识,像死人一般不再动弹。
苏慕雅解下杨蓉欣脖子里的半面玉佩,仔细放入怀中。
她知道,那是已故的杨家夫人留给杨家兄妹二人的玉佩。
等走到路的尽头,她命人将杨蓉欣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