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难道我不害怕吗?你尽管放心好了,早早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宴请大家呢,你把宴席准备好了。”
牛三看着王忠成一脸的镇定,心里也有些相信王忠成说的话是真的,因为从那天王忠成和张痞子过手,牛三就觉得这王忠诚可能是修炼成仙了,不是凡夫俗子了,说不定有些什么法术。
“那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变成妖怪吗?听张泽后说孩子的颜色还是原来那样。”
“你怎么老说张泽后这个痞子,他去看了?”
“他当然去看了,每天都去看,不放心嘛,这可关系着每个人的性命呢!”
“队长,偷看人家是不对的,你告诉他以后不许他再去偷看,孩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你就放心的回去休息吧。”
“那张泽后生性鲁莽暴躁,谁能管得了他,恐怕他根本不听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劝劝他,以后不要再打扰人家二民。”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又策划了一下满月宴会进行的各种事宜,然后牛三起身告辞了。
临走时他依然心怀忐忑地叮嘱王忠诚:“忠诚,你可千万要多加小心,防止意外发生,如果实在不行,明天就告诉乡亲们,到邻村躲一躲。”
“没事,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明天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牛三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神医只好推门走了。
天有不测风云,八月二十六这天晚上天空乌云骤起,大雨瞬间袭来,地上立即水流成河,哪里能够出的门!
王忠诚在家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去李二民家,可连自家门都出不了。
他心里暗暗着急: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如果今天晚上孩子的颜色不能变过来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八月二十六下了一夜雨,王忠诚的计划打乱了,本来他想在二十六晚上想办法让孩子沐浴月光,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于事无补了。
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李二民一家也一个晚上都没睡,明天中午就要给孩子过满月了,如果孩子的颜色变不过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
李二民的媳妇一直在不停地观察着孩子,希望突然能够看到有什么变化。
李二民的母亲也不时地上炕掀开红布看看孩子,孩子一直像个摆设似的,放在炕头,盖着一块红布,为了避邪。
吃奶的时候二民媳妇就连红布一起抱起放在怀里,咬着牙闭着眼提心吊胆地给孩子喂奶。
他们虽然相信王忠成,但是又有些不敢完全相信,毕竟王忠诚也是一个凡夫俗子,那怎么会有能力一下子就把孩子的颜色变过来呢?可是事已至此大家也没有办法,
大家和王忠诚一样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就沸腾了!有人早早悄悄来探听消息,有的人想要进屋看看,被守在门口的李厚才谢绝了。
还有些人在张痞子和王三的煽动下,离开村子逃往了其他的地方,也有的人则躲在村子外面的附近小山坡上,想等到午时三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有不测发生自己也好逃离。
宴会设在了村里的存放耕具的仓库里,这个地方比较宽敞,能放得下二十几张桌子,已经准备了两三天的几个大师傅正在准备中午的酒席。
到场的除了王忠诚和李家的几个年轻弟兄,还有随时准备逃离的牛三,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更不要说外村的乡亲。
不管怎么说牛队长的豪言壮语已经说出去了,邀请十里八乡的乡亲来赴宴,那就要举办,而且还要举办的像个样子。
将近中午时,李二民一家人焦急的看着孩子,孩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全身漆黑,手心和脚心刷白,哪有什么转变过来的迹象。
李二民心想,如果孩子的颜色不能变过来,就在今天和他做个了断,索性把他扔了算了!
他悄悄的把篓筐放在了外屋,如果孩子到了中午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就会不顾众人阻拦,把孩子扔掉,宁可被父亲责怪。
李厚才更是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抽着烟不停地往炕上瞅,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李二民的母亲踱着一双小脚,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在院里溜达一会儿,又回到家里,在家里看看孩子,心里静不下来,又到了外面。
王忠诚也来到了李二民家,他不看孩子,只是安排着宴会的其他事情,一边和二民说着话,一边心里默默地祈祷:菩萨赶快显灵吧!我都要快着急死了!
可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孩子还是原来的样子,马上就要到了晌午了!
突然,王忠诚就像疯了一样走到炕沿前,伸手掀开了孩子身上的红布!
然后捏住孩子的脖子把孩子提了起来!全家人被他的举动吓呆了!
二民赶紧跑出外屋去取回篓筐,他以为王忠诚是要把孩子扔了呢,要是这样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