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喊我?”
“是呀!还有别人吗?你父亲的腿还能动吗?”
“噢,不能动了,已经好几天了,肿的把裤子都崩破了,疼得厉害,这几天连饭也吃不下了,有时候还昏迷。”
“好了好了!那你赶紧带我去你家,你怎么不早说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那太感谢大叔了!我刚才也说了,您没听清楚,您是要去给我父亲治腿吗?”
“我是郎中,懂些医术会治病,说不定能治好你父亲的腿,快带我去你家。”
王忠诚的职业精神来了,他有点迫切地想见到女孩子的父亲。
“多谢大叔!我这就带您回家。”
女孩子说完就要跪下磕头。
“不要多礼,赶紧走吧。”
女孩在前面带路,王忠诚跟着后面。
这时正值长夏,路边草木依然十分旺盛,红花绿柳的长了好多。
王忠诚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走一边借着月光,顺路采了一些草药:伸筋草、续断、桑寄生、狗脊、党参、当归……
不知为什么,王忠诚心里想要什么草药路边就有什么,他想着女孩子的父亲应该吃补气的药,路边不远处马上就出现了黄芪,他想要山药,路边马上就有了山药,还有正在破土而出的红花、丹参……另外还有几只土鳖虫一直跟着他们俩往前走,真是苍天有眼。
不多时就采满王忠诚肩膀上的袋子,王忠成正在思考如何拿走剩下的药,忽然发现这个袋子增大了很多!
他心里一阵高兴,马上把又采来的药装进了袋子里,药材的分量也不重,虽然采来的药装了满满一袋子,像个麻袋一样,但是王忠诚扛到肩上却并不觉得有多么重,还是像原来那样,走起来也很轻松。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大约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在村子中间的一间土坯房前停了下来,女孩子敲了敲门对屋里说道:“爹!娘!我回来了!我还带了王郎中给你们治病。”
说完轻轻打开了房门,王忠诚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很有些家教。
两个人走进了屋里,只见一对年迈夫妇在炕上躺着。
“王郎中,这是我爹爹和我娘。”
王忠诚上前查看了两个人的伤势后,吩咐女孩子:“你去烧水,再拿一个盆。”
不多时水烧好了,盆也拿过来了。
王忠诚把路上采来的红花洗了洗,拿过盆,在盆里捣碎了,又用开水拌起来,然后把药涂在了女孩子的爹爹的摔伤处,又给她的母亲服了解毒的药。
过一会儿,摔伤的腿渐渐消肿,骨头也逐渐长好,只听里面嘎巴嘎巴地响,老头痛的直咬牙。
女孩的母亲也从昏迷中慢慢醒了过来。
见父亲和母亲病情好转,女孩子高兴地直蹦高。
“太好了太好了!大叔!您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就要跪下磕头,王忠诚赶紧拦住。
“不用不用谢我,你兄弟几时离家?今年年方几何?”
“五天前晌午离家,至今未归,今年十五岁有三月,穿一身粗布灰衣。”
“五天前,午时,钗钏金……”
“大叔!我兄弟什么时候回家?”
女孩子说着拉住了王忠诚的手!
王忠诚赶紧躲开了。
“你把门口的石碾挪开,你兄弟一刻后回家。”
“啊?石碾?那可是上千金中的石头,我一个女流之辈岂有那般神力!”
“你随我来。”
王忠诚推门走到了外面,来到石碾旁。
“你来推它!”
女孩子试着站在石碾旁双手搭到石碾上。
没想到那石碾咕噜咕噜地竟然往西边下去了。
“啊?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兄弟马上就回来了,你给他准备吃的。”
“好好好,我给他喝粥去。”
女孩子还没熬好粥呢,一位身着粗布灰衣的少年从外面跌跌绊绊地回来了。
“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啊?弟弟!你可回来了?你去哪了?姐姐找了你好几次没找见。”
“我从山上掉下来被一块石头压住了,刚才才从下面出来,快饿死我了,你赶紧给我做饭。”
说完话,他看见了王忠诚在家里,好像在哪里见过,赶紧见礼。
“恩人受我一拜!好像刚才看见先生在推石头。”
“小伙子不必多礼,推石头的是你姐姐,在下王忠诚还礼了。”
“是先生让我推的,要不我怎么知道你在石头底下。”
“多谢先生,给您磕头了!”
小伙子跪下就要给王忠诚磕头,王忠诚赶紧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