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于瑶只知道就在她差点被摇晃的花轿颠簸得吐出来时,花轿外终于传来“停轿”的声音。
之后像是像电视剧所演的那样,在喜乐中,她被人搀扶着下轿,跨火盆,和公鸡拜堂,之后便被人带着离开了。
终于没了喧闹,身边除了与琴也没有别人。
而她身上的药效也已经过了,人彻底恢复了力气。
于瑶想也没想,第一时间便是自己扯下红盖头:“可憋死我了!口也渴死了,与琴,快帮我倒杯水来!”
福伯喂的那碗药成份太复杂了,连懂医的她都尝出来至少有四十几种中药材,这种配比也不怕喝死人!
“是,二……不,王妃娘娘。”同样穿一身华服的与琴也松了口气,乖巧去床对面的圆木桌上倒水,边倒边道:“正好奴婢也渴了,娘娘,听说殿下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挪到新房,咱们现在也不知住在哪儿。”
“不过不管在哪儿,您都是名正言顺的御王妃了,等下喝完了水,咱们还先是先去跟殿下请安……”
于琴最后一个“吧”字还没出口,忽然,新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吓得与琴手一歪,直接烫到自己手背,也让一向淡定的于瑶都差点蹦起来。
“怎么了?”她看着门口突然闯进来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面无表情走到她跟前,只浅浅行了个礼便汇报:“奴婢安嬷嬷拜见王妃娘娘,回娘娘,殿下已高烧两天,眼下水已经喂不进去了,太医的意思是,殿下已在弥留之际,救不活了。”
“哐当!”安嬷嬷身后,与琴手中的水杯跟着摔落在地!
“什么!殿……殿下他……呜呜呜,二小姐,那我们……”与琴水也不倒了,焦急跑过来扶着于瑶。
安嬷嬷目不斜视:“没错,奴婢正是为了此事而来,陛下有旨,若殿下驾鹤而去,娘娘也得随同陪葬,殿下时辰不多,那王妃娘娘也可准备起来了,来人!将娘娘这身喜服扒了,换成丧服,再扶娘娘过去见殿下最后一面,免得将来到了地底下,竟不认得自己的夫君。”
安嬷嬷话音刚落,立即又有几位捧着丧服进来,连同她身上的丧服也一起扒了,换上一套很华丽又很阴间的深服制服,之后不顾身后与琴的痛哭,强行将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
“王妃娘娘,好好看看吧!看完你就得上路了。”安嬷嬷指着躺在床上的同色异款深色制服男子道。
于瑶定睛一看,只见面前躺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除了看不到一双眼睛外,那剑眉挺鼻薄唇,以及白皙肌肤和对称的脸,无一不在显示这是位标准的帅哥,就算有这这古风的装潢,红烛和华贵丧服相衬,也完全没有那种阴森可怕的氛围,仿佛榻上的人只是睡着了而已。
唯独诡异的是他那对大长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微微扭曲着,让人见了不舒服。
于瑶突然就想到了她当阿飘时在皇宫里听到的那场戏,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她爹说的是,御王是被人用毒箭身寸中双腿才性命不保,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腿都要断了。
“安嬷嬷,他的腿怎么回事?”于瑶职业病发作,直觉问道。
安嬷嬷见面前的女子都要死了,竟还有心情关心御王的腿,她先是一愣,随后讽刺一笑,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一汇报。
“回王妃娘娘,殿下因双腿中毒箭,太医为了保住殿下性命,先用绑带扎住大腿,避免毒流遍全身,之后再和鬼手神医一起研究解毒办法。”
“可惜此毒虽被鬼手神医查出来,却一时调不出解药,在众位高超太医的建议下,他们决定断腿疗毒。可惜……”
“错,不是断腿疗毒。”安嬷嬷还没说完,突然,于瑶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她回头,只见背后的屏风处走出来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一边用白色帕子擦着双手一边看着她解释。
“正确来说,是将双腿打开一侧放血,只要能拖延上两天,我就能将解药研究出来。可惜殿下方才承受不住断腿的疼痛,加上我和太医外疡之术不够精,导致双腿断开一半,即便我已在方才研究出解毒之药,殿下还是因达度疼痛而无力回天。”
“外疡之术?”难道这时代外科也像古代那样,外科叫疡?
“就是接骨连皮割疮等。”
于瑶顿时明了,原来她最擅长的外科手术在这儿也是这样的叫法。
“殿下的腿是方才才切开的?”
“是,就在两个时辰前。”
于瑶心中一喜。
这么说,就是四小时前,断肢离开身体六至八小时内会坏死,还没错过黄金时间。
“这么说,这位王爷毒是解了,但……”
结果她还没将话说完,安嬷嬷就打断了她:“娘娘!殿下您已见过了,殿下以前的事儿您就不必再打听了,还是赶紧将这碗药给喝了吧,身为御王妃,您可不能让殿下先走,不然怎么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