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压低声音道。
“娘娘!您看咱们殿下对您多好,知道您喜欢戴碧玉斋的首饰,立即让人去买了。这样的夫婿您上哪儿找去!您啊,就听奴婢的,好好跟殿下过,将来必定能羡煞旁人。”
于瑶抽了抽嘴角:“那可不。才二十岁都妻有妾有孩子了,撩女人的手段哪能生疏?等你娘娘我将来帮他多挑几位妾室,他不仅能撩,还能读心,哪个女人动动手指头他更能猜出对方心里在想啥,哄人的招术恐怕都想好一箩筐了。”
“即便哪些厌倦了,他也多的是‘缺点’将人给打发了,男人嘛,千百年来就那样,下半身未满足前是多情公子,下半身满足后便是绝情郎君。”
这种每天都在给自己扣分的“良婿”,果真是“羡煞旁人”呢。
“那可不一定。”与琴不以为然:“咱不说远的,就说太子殿下,他一定是个痴情之人。”
“你又没见过太子殿下,你怎知他是那样的人,依我看,他要么是经历过了,说什么只娶一个是为了得到更多,要么是他那方面不行,没有办法经历……唔!”
“娘娘!您竟敢在背后说太子殿下坏话,不想活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与琴与一道爽朗的男声同时响起。
于瑶回头一看,月亮拱门处,一位熟悉的英俊男子正握着骨扇阔步而来。
和上次给御王“手术”时一样,来人同样一身月白色长袍,动作随意而不失潇洒。
不同的是他的表情,再无初见时隐匿的沉重,整个人像卸下什么重大担子一样,嘴角还有点坏笑,却和他的气质无比契合,仿佛初见时的温和只是假象,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您是……安公子?”与琴松开手,恭敬行礼。
“公子不敢当!不过一天生喜新厌旧的寻常男子罢了。”安公子大方坐到她面前,并示意与琴给他倒茶。
“我怎么听着安公子言语里有几分讽刺之意?难道你不认同?看来安公子要么已是花丛老手,要么就是……”作为医生,她已习惯眼中无男女,视线大胆往他下面看去。
安公子接茶杯的手一顿,随后往桌上一放,面色郑重:“开什么玩笑,我堂堂贵手神医,怎会让自己患上那种病!”
“那可不一定,医者不自医。”于瑶说着,随后吩咐与琴将与书等几位侍女都先下去。
“御王妃果然是行家,这都知道,看来外界传您骄纵啊,草包之类的,纯属以讹传讹,只是本公子好奇,娘娘一直久居深闺,不知您这身医术师从何人?”
于瑶神色淡定:“你既自称鬼手神医,对天下医术必定耳熟能详,不如请安公子猜猜我的恩师?”
“狡猾!想将问题抛给本公子!本公子可不上这当!”
“该不会是猜不出来,怕砸了你的招牌吧?”
“那娘娘也来猜猜,本公子是与不是?”
“你猜我猜不猜?”
“……还有完没完。”安公子难得拉起脸抱怨了声,但很快又恢复笑意,但笑容不及眼底,视线落在她脖子间:“伤可好些了?”
于瑶一愣,随后笑道:“原来我伤口好这么快,是你的杰作,谢了。”
早上她便发现伤口愈合得快,本以为是原主年轻的缘故,现在看来原因在这儿。
“本公子可不接受飘飘飘一句谢字,娘娘要谢,好歹拿出点诚意来。钱财就免了,不如娘娘说说您的恩师之名,如何?”
“如果我没记错,大俞有男女大防的说法吧,安公子上门不去见王府主人,却变得法儿来套我的话,你就不怕金阳殿那位听到了吃醋?”
“看来娘娘很是自信啊,敢不敢跟本公子赌?”
“赌什么?”
“就赌你家殿下会不会因为本公子找您聊天而吃醋,至于赌注嘛,一个问题好了,你赢了,本公子无条件回答您一个问题,我赢了,轮到你!”
安公子说着,脑袋往前凑了凑。
不想安公子话刚说完,“哗啦!”随着对面金阳殿内一声瓷器砸地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