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练武习惯了,掌控不好力道,本意是想替你把把脉,你家夫君说你经常梦魇,今日除了来当你的围棋师傅,我还奉命过来给你看看病,这才动了手。”
于瑶虽擅长外科,但她也不是傻子,有基本常识,正常把脉可不是他这样的。
她视线在两人面上来回两次,眼底了然,握着手腕重新坐下:“那可真要谢谢你了,不过安公子如此诊疗方式,我宁愿做一辈子噩梦也不想被你治疗,不必了。”
“行。是我的错,为表歉意,娘娘还是收下这瓶秘药,这可是散瘀活血的好东西。”
于瑶倒也不客气,伸手拿过要动手,却在下一刻被人抢走,抬头望去,只见君继琰沉着脸拧开药瓶子要给她上药。
但动作却比安蓝轻了很多。
“还疼吗?”涂了一遍,他就问一遍。
“好多了,谢谢殿下。”于瑶不自然将手收回来,还道了声谢。
“你我夫妻,叫什么殿下,你可以叫我名字。”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心平气和和他说话,君继琰今日像着魔了一样,突然柔声道。
“……”于瑶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
空气中有片刻死寂。
“要不你试试,现在就叫。”
“……安公子,你家殿下肯定是病了,好好给他看看。”
“……”
最终还是于瑶这个主人更胜一筹,直接将这两个有病的一起轰了出去。
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的君继琰静静看着面前越躲避却越挠得他心尖的女子。
现在才十月份,杏花还未开,但院里和门口的木芙蓉开得正好,风一吹,有或白或粉的花瓣飘落,衬着她精致面容和那双清冷眉眼,让他移不开眼。
再想到杏帘阁里那些连他都惊叹的诗词绝句,似有绵密的针划过心头,等反应过来时,他已伸手拉住她手臂,左手帮她拂去她蓝色斗篷上的那片粉色花瓣。
随后手指又往上,碰了碰她因激动而微红的脸颊。
“今日你刚搬家,那还是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
面对突然变温柔的“古代霸总”,于瑶只觉得莫名其妙又头皮发麻,她抖着鸡皮疙瘩后退两步,躲过他的手,脸上满满的尬笑,敷衍的道了声“嗯”。
见她躲避,君继琰心底不悦,但不知怎么的,眼下他并不想发火,反而更多的是征服的念头,嘴里即将出品的训斥之话也变了样子。
“还有,你近来不是脖子伤就是手伤,看来是与琴她们伺候得不周,我等下会另拨几位侍女过来服侍你,你身体养好了才能替王府延绵子嗣。今日母妃前来就提到了这个问题,这是你的任务,可明白我的意思?”
???
生孩子??
那可不行!她的任务是换CP,不是给原男主生孩子啊!
“我……”于瑶开口就想以自己刚成年拒绝,可面对对面男人眼里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征服欲,最终她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又顺从点了点头:“好。”
见她竟答应了,一点也不像之前嚷嚷着“老公与牙刷不可共用”的女子,君继琰除了得意,更多的是震惊和疑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最后只得先将这疑惑压下去,细心替她系紧斗篷上的绳子后才转身离开。
等他出了拱门,转了个弯后,身边的安蓝再也忍不住了。
“御王殿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家王妃疑点满满吗?传言她性子骄纵又草包,可实际呢,她医术高超,断文识字,性子沉稳,就这,你还要跟她传宗接代?你疯了!”
安蓝是气极了,连尊称“您”都变成了“你”。
君继琰脸色有些不自然:“你懂什么。”
安蓝气笑了,直接拦住他的去路:“对,她是你女人,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她装病也好,装梦魇也罢,还是今日借你着母妃搬离常平殿,全是为了躲避你,可刚刚你让她传宗接代她却答应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废话!我眼又不瞎,我还能看不出来!可去杏帘阁之前你也说了,她和太子并无交集,据我这段时间观察,她也没想着要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儿!反而救过我的命。”
“所以你老毛病又犯了,认为她心悦于你,想将她占为己有?”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她本就是我的正妃,再者,对她的疑惑我也不是没有行动,等下派去伺候她的侍女们就是我早早从隐卫中挑好的,好方便监视她。”
安蓝这才了然,随后凄然一笑:“原来殿下早有安排,是我愚钝了,也长见识了,‘相敬如冰’也不妨碍生儿育女,殿下不愧是要做大事的人!”
后者咬牙切齿:“本王谢谢你的夸奖!”
“行了,既然你已有了安排,那我便不烦你了,还有,下次让我来教你家正妃和侍女学围棋,麻烦提前说一声,别又像今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