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妨?”
他从来没想过在年龄上寻找公平,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格外优待。西门吹雪心境平稳,从习剑的那一刻起,他就懂了“生死”,毫不畏惧。
徐蛰看向陆小凤:“你觉得呢?”
“最初我以为你只有二十几岁,可如今发现你的武功很高,连西门吹雪都没有把握,想来年纪不会太小。”陆小凤试图嘴炮,“你很在意你的发色?”
“如何不在意?”徐蛰说,“她年轻貌美,与她在一起,任谁都想不到我们是夫妻。”
陆小凤知道他说的是早逝的妻子,觉得活命的机会来了,再冷酷的人,内心都会有柔软的部分,更何况徐蛰一直都算不上无情。
“她在意的或许并非你的容貌。”陆小凤说,“纵然有人来做公子羽,却终究不是你。你有没有想过,她爱的是公子羽还是沈孤雁?”
对上西门吹雪充满战意的眼神,徐蛰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对。”
“就算公子羽名声长存又如何,沈孤雁已是个死人。”他深深叹了口气,无视了正在等待决斗的西门吹雪,对萧剑说,“我们走吧。”
萧剑:“是。”
徐蛰带着萧剑慢慢离开了。
西门吹雪的战意变成了愤怒。
陆小凤也觉得西门吹雪挺可怜的,他一直在帮自己,而自己却从来没有相信过他的话,还带他一起进入险地。好不容易有了对手,却因为他的几句话离开了。
不过陆小凤也很惊讶沈孤雁会轻易离开,他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深刻,或许是因为他不了解沈孤雁的经历,自然不会明白他的心路。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讪讪地笑,“你竟然放他走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他没有斗志,没有生趣,我又何必出手?”
没有生趣?
陆小凤想到刚才沈孤雁说的“就算公子羽名声长存又如何,沈孤雁已是个死人”
,沈孤雁为何已是个死人?他的夫人究竟是因何而死?
他又想起了刚才沈孤雁的年纪,莫非他年纪很大,比他想到的还要大的多,大到这世上早已失去了他的痕迹,所以无论身世背景,还是家人朋友一概无法查明?
西门吹雪不再理他,提着剑也离开了。
山洞外面只剩下陆小凤和花满楼。
花满楼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去看看那只老虎。”
陆小凤:“老虎怎么了?”
花满楼:“我带沈孤雁出来时,他还在记挂里面的老虎。”
就算沈孤雁是公子羽,这份心情却是不变的。如果可以,花满楼想把老虎好好埋葬,也算是为他们短暂的友情做个了断。
“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走回山洞里,立刻听到了小小地哼唧声。
老虎竟然还活着!
花满楼拿出伤药洒在老虎的伤口上,两个人合力把老虎拖到外面,终于看清了它圆滚滚的身躯。
陆小凤太震惊了:“这世上竟然有这么胖的老虎!”
花满楼好奇:“有多胖?”
“西门吹雪刺重它的咽喉,流出来的一部分都是油脂。不过它确实伤的很重,估计短时间内无法发出声音了。”
陆小凤又把萧秋雨的尸体带了出来。
西门吹雪剑下不留情,老虎生还已经是意外,萧秋雨早就失去了气息,哪怕再怎么救治也活不下来了。
两个人先把萧秋雨埋葬,然后给老虎抓了几只山鸡野兔丢在它旁边。
花满楼摸了下它毛茸茸的爪子,清晰感受到它的腿有多粗,肉有多软后沉默了。
怪不得沈孤雁喊它胖虎,果然名副其实。
做完这一切,两个好朋友正打算离开,忽然看到白衣剑客飘然而至。
陆小凤本以为西门吹雪又回来了,待人走近后才发现并不是他。
“沈孤雁是哪位?”
“沈孤雁已经走了。”
白衣人冷淡矜贵,与西门吹雪的冷酷不同,他像是飘在天上的云,没有那般冷,却足够淡漠疏离。
听到陆小凤的话,白衣人失望了一下,“可知他去了何处?”
“不知道。”陆小凤道,“阁下可是南海叶孤城?”
白衣人颔首,“正是。”
“在下陆小凤,他是花满楼,就在刚才,我揭露了沈孤雁便是公子羽,虽是如此,却依然有许多事情没有弄清楚。请问叶城主和沈孤雁是何关系,为什么要找他?”
叶孤城道:“沈孤雁……极有可能是我叶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