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了一整天,想看看能不能有一个更简便的方法,没想出来,就来问问你的想法。”
“真是抱歉啊,让你失望了。”陈星榆讪笑,转而略过这个话题,“这道题超纲了,你是从哪得到的这道题?”
“一个学长发给我的,说是青北自主招生的题库里的一道题。”
陈星榆恍然大悟,想起了另一件事,“数学竞赛的冬令营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是11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为期5天。英语竞赛的复试也是在11月份,但是时间还没定,万一到时候时间冲突,你会很难办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陈星榆了解沈耀,他不会放弃参加其中任何一项竞赛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在关心他的身体。
“放心,我会注意的。到时候我不在,课堂笔记就拜托你们了。”
沈耀拎起书包,下了车,沐浴在夕阳下,他转过身,背对着夕阳看向陈星榆,露出一个笑容,“明天见。”
陈星榆也笑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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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口时,出乎意料的,屋内竟然开了灯。陈星榆心念一动,在玄关换完鞋就冲了进去。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女人留着一头及肩的中长发,发尾处微微卷,发丝上闪着光晕。她身着一件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纤长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舞动如飞,双腿交叠,身形窈窕修长。
“妈?你怎么回来了?”
陈星榆喜出望外,声音都比平常高了几个度。
傅舒窈合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回头对陈星榆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去。她揽过陈星榆的肩膀,亲昵地左右晃了晃,带着一丝笑意问道:“不欢迎我回来?”
“没有。”陈星榆挣开傅舒窈的手,坐直了身体,把傅舒窈从上到下瞧了一遍,“医院的工作不忙吗?”
女人往后一靠,脸上满是疲态,“忙,怎么可能不忙呢?我刚刚结束一个十个小时的手术。回来休息会儿,明天还有三台手术等着我去做。”
陈星榆听到这,立刻把傅舒窈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往楼梯的方向推,“那你快上楼去休息吧。”
“好,你做完作业也赶紧休息。”说完,傅舒窈扶着楼梯就要上去了。
突然,她想到了些什么,探过身子道:“你爸爸这几天在忙着处理棚屋拆除的事,这周五还要去省外参加一个会议,大概一个星期。我这周末也要去省外,我要去转运一个病人。我和你爸爸都不在家,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对了,我在医院已经吃过了,待会吃晚饭不用喊我了。”
陈星榆扬起一个笑容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攥着亲子鉴定书边角的手逐渐紧握成拳,复又松手,无力地垂下。
“吴女士,晚饭少做一点,只有两个人。”
陈星榆走到厨房,对正在忙碌择菜的吴女士说道。
……
距离吃完晚饭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沈耀关上家门,将蒋梦瑶哄沈亮吃饭的声音隔绝在内。
每天早饭前跑步和晚饭后一小时后跑步已然成为他的习惯,目的是抵抗吃抗抑郁药物带来的发胖的副作用。当然,蒋梦瑶和沈浩不会注意到这些,夫妻俩只会认为他是在运动罢了,也仅此而已了。
第一个发现他的问题的是陈星榆。说来也是奇怪,沈耀觉得自己明明掩饰得足够好了,连自己的父母都被他“骗”了过去,却还是被她发现了一丝端倪。
但后来转念一想,陈星榆的母亲就是医院的医生,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两家一直都是邻居,他和陈星榆也值得称上一句青梅竹马,她发现他的异常也不足为奇。
陈星榆曾经劝过他,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调解一下。她的母亲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说不定会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
他拒绝了,只要他还生活在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家庭环境之中,他想他是不会好起来的。更何况,被傅舒窈知道了,离他的爸妈知道也就不远了。
沈耀能感觉到,这个社会对抑郁症仍存在着很多偏见。没有哪所学校会愿意接受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学生,沈浩也不会接受自己那个常常挂在嘴边、被拿来炫耀的儿子有一丝一毫的不完美。
就这样,从小学到高二,他成功地捱过了五年的时间,今年是第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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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喘着粗气,大口喝着水,找到一个石凳坐了下来。待气息平稳后,他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准备起身回家时,他看到了陈靖宇和他的父亲。
由于隔得有点远,他们没有发现他。正当沈耀打算走过去打招呼时,停在路边的轿车走下了一位姿态优雅的女人。她亲密地挽上男人的臂弯,好像在和陈靖宇说着什么。
沈耀顿住,眯着眼睛端详了一阵,确定了那个女人不是傅舒窈后,他选择绕了远路回到了家中。
回到房间后,沈耀不禁朝陈星榆的房间望去。还亮着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