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曼却没顾虑他们的头脑风暴,道:
“你们先商量一下,哪波人去干哪种事情,我只需要结果,然后你们以道心发誓,再和我定下主仆契约,就可以离开了。”
弟子们乖巧应诺,程曼曼与楚和景便坐着喝茶等着,见他们一脸乖巧顺从,本以为这事儿能很快解决,没想到这群弟子,说着说着,从讨论逐渐变为争吵,最后还差点大打出手。
所有人都想挑选最安全的选择。
表面上看,回摘星阁要更凶险一点,但老板有一点没说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反而是最安全的。
而第二种选择,明面上说是隐姓埋名,但修真界比他们修为厉害的比比皆是,哪怕他们再做伪装,被人看出的可能性也很大。
再加上他们说出的内容,足以让整个修真界震撼不已,若是被人跟踪,截杀,那他们岂不是死在哪都没人知道。
最后还是程曼曼见事态控制不住,强硬让他们抓阄,这件事才堪堪定下。
短暂的商议之后,分好了哪波人干哪种事,又一一定下契约后,这些弟子便成群结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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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客栈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程曼曼叹了口气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想让他们都把命留下的,没想到……”
“不过还好,”程曼曼自我安慰道,“虽然细节出了问题,但好歹大方向没问题,就让他们卖命给我们办事吧,还省了咱们不少事呢。”
明明离成功更近了一步,程曼曼却看见楚和景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喜悦,反而阴沉得可怕。
“怎么了?事情不是还算顺利吗?”
楚和景苦笑一声,道:“不是这件事,而是我发现,我那个父亲,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怂蛋。”
程曼曼问道:“这话怎么说?今天的事,和你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楚和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个通体雪白的白玉镜子,周身遍布复杂的花纹,在顶端还有一颗血红色的宝珠,此刻,镜子浑身散发着金光,这状态,和先前那些弟子们,催动自己的本命法器时一模一样。
程曼曼好奇道:“这……该不会就是你的本命法器吧?”她见楚和景时时刻刻手拿折扇,还以为这货的本命法器,会是扇子之类的呢。
楚和景摇摇头,道:“这是‘灵魄通天镜’,是楚家老祖宗,用心头血炼制出的宝贝,只有楚家嫡系后人的血脉,才能催动,其他人要催动,除非是得知楚家嫡系中流传的法诀。”
“在战斗中,张长老掏出来的宝贝,就有这面镜子,我趁着他法诀没念完之际,运用血脉的力量,隐蔽地命令这镜子不准妄动,他似乎以为法诀失灵,或者是有误,并未怀疑到我身上,我便趁乱收了这法器。”
程曼曼此刻也是无语至极,很明显,这样的宝贝,只可能是楚和景的狗屎父亲,也就是现在的楚家家主做出来的,将祖传的宝贝送给别人,真是恶心。
程曼曼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憋了半晌,才说道:“那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楚和景满脸苦笑,即便已经对这‘父亲’失望透顶,可看见对方却连祖传的法器,都能随意交给一个外人的时候,他觉得这已经不是‘失望’两个字,就能简单形容的了,这男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恶心至极!
更何况,这法器还是用楚家老祖的心头血做的啊!
程曼曼疑问道:“听你说的,这法器又是老祖做的,又是用心头血炼制,那应该很牛逼才对啊!”
程曼曼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灵魄通天镜,这东西和刚才弟子们用的法器相比,一看就能看出档次要高上好几个层次。
更别说浑身散发金光的模样,仿佛这法器全身上下都写了四个字‘我很牛逼’!
“既然这么厉害,那留在自己手里,还能保楚家之后的富贵,更何况这法器在楚家这么多代,都没人来抢,那证明他们抢也抢不到,楚家家主干什么把法器送给别人?”
程曼曼越想越想不通,这楚家家主,总不能是别的宗门派来的卧底吧?
楚和景解释道:“这法器虽然靠法诀就能催动,但能使出的力量,还不足法器的十分之一。”
“至于另一种方式,嫡系血脉就能催动,但这种方式更是挑人,只有得到法器认可的嫡系,才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功力,没有认可的,最多只能发挥出三成。”
程曼曼惊讶道:“三成?那也太少了吧?”
楚和景道:“正是因为只能发挥出三成,所以对他来说,与其将法器留在手中,还不如主动交给一方厉害的势力,寻求庇护,这样他能得到的好处还要更多。”
程曼曼气急了,“怎能如此?他就不为楚家以后的子孙考虑吗?万一楚家以后,有能发挥法器十成力量的子孙呢!”
见程曼曼反而义愤填膺,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