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一屋呆着。
随便找了个熬药的理由,但愿她能在小厨房好好休息,毕竟孩子,睡性大些。否则若是赶回闻玄知那边休息,估计又要折腾她。
对于天花即将到来的凶险,他并不担心,除了已知的结果,还有……目光在屋顶一停后,自认安排妥当,终于可以安静睡下休养。
刚打算睡在小厨房的闻玳玳,就有些全身不适了。
惊愕之余除了辨别屋外之人是父亲,貌似他身后跟着个…….眉目清秀,娇娇滴滴的…….男子?
“爹爹,这是…….?”闻玳玳赶忙从铺好的草垛中爬起来,掩饰自己偷懒。
闻玄知当然心知肚明她在干什么,不过,眼下训斥并不是最重要的:“千澈身子如何了?”
闻玳玳眼睛就没从胭脂水粉浓重的男子脸上扒下来:“有点烧。”
“可有意识?”
“能说话。”
闻玄知沉重的长叹了口气,然后用生个闺女就是作孽,如果没有足够睿智的老父亲擦屁股,尉迟千澈就已经死了的眼神瞪她。
“行吧,去跟千澈说一声,有人要见他。”
这个陌生阳气尽失的男子要见尉迟千澈?
大半夜的。
现在?
此人很重要,有很急的事吗?
闻玳玳一言难尽的暗示父亲:“可师父已经睡下了。”
闻玄知看了看身后的人,又瞧了瞧熄了烛火的屋子,擅自掂量一番,对身后男子说:“你直接进去吧!”
闻玳玳:“!!!!!!”
她跟地瓜似的身量,在两个大人之间,根本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眼睁睁的目送男子扭着杨柳腰,进了尉迟千澈屋。
恰好清风拂来,借着浑浊的月光,她无意通过男子媚态丛生的侧影俨然发现,曲线婀娜高耸,走路仪态万千,就连轻轻推门的那一下,都风/情/万/种.
明明是……是个女子。
闻玳玳吃了一惊,失口说出与年纪不符的话:“爹爹,她为何要女扮男装?”
闻玄知更震惊,左瞅右看:“很明显?”
闻玳玳用难道不明显的神情与闻玄知面面相觑。
闻玄知眨了眨眼。
闻玳玳实在不明所以,压下诧异语气问闻玄知:“方才那位姐姐是…….师父的朋友吗?”
夜静更深的时辰,一个女子掩饰身份,无所顾忌连门也不敲就进,她实在想不出除了是朋友的其他理由。
闻玄知面色有些尴尬,今日寿宴他都没等到结束,内心极度不安的纵马进城,从花/楼寻了个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姑娘,意图帮从未接触过男女情事的尉迟千澈纾解。
闻玄知未服用过植楮草,但有幸让龙池卫医官给妻瞧病开药时,知此草是大补大发活血之物,剂量一定慎用。拜师宴上,实在不敢想象小孩子在茶水中,胡乱放下去的那一把有多潇洒,对于身体本就不适的尉迟千澈,会不会能憋出什么毛病来。
当下,面对闻玳玳的疑惑,他又不可能跟小孩子解释倒凤颠鸾之事,糊弄道:“嗯,你勿要去打搅。”
真是朋友?
闻玳玳不由的十分好奇,难不成是复国同党?
想到这儿一个冷颤,忍不频频往毫无动静的屋内伸脖子。
闻玄知见送进去的姑娘迟迟未出,紧张过渡的脸上稍有松弛,知道事,怕是成了。生怕接下来会有面红耳赤的声音,自家闺女再犯傻冲进去。
尝试支开闻玳玳:“今晚我给千澈守夜,你去照顾母亲吧!”
闻玳玳瞪大了比刚才还不可置信的眼睛,变了声调的加重重复:“爹爹……要给师父守夜?”
心思一直记挂尉迟千澈房中事的闻玄知,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幸而小孩子好蒙混,慈爱的摸摸闻玳玳的脑袋:“爹爹是心疼你刷了一夜的碗,太过劳累,快去好好歇息吧!”
过于可亲的父爱,让闻玳玳隐约觉的不踏实:“可师父让我煎药。”
闻玄知揽着闻玳玳往外越走越快:“无事,爹爹来做。”
没等闻玳玳想要再说些什么,她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闻玳玳:“.……。”
犹犹豫豫,踌踌躇躇。
那个女子定是要去与尉迟千澈密谋什么。
若真是帮手,日后她杀尉迟千澈岂不是凭空多了个障碍?
父亲呢?
父亲方才对于她的疑惑,俨然一副心不在焉。
难道,父亲也发现了尉迟千澈的不对劲,要监听一番?
先前自己无数次对尉迟千澈的排斥控诉,终于引起了正视?
一墙之隔,拐个弯就能进家门,闻玳玳用了一刻钟。
在权衡是否对父亲再次旁敲